大雨過后,空氣中有新鮮泥土的氣息。清晨時常去家屬樓給蘇鐵洗衣做飯,其他的軍嫂見他們沒結婚,背后嚼舌根子。
“這幾日,你找個時間,咱們去領證。”蘇鐵在院子里洗臉,清澈冰涼的井水讓他覺得涼快了些。
“嗯,我要回家拿戶口。”
“不用去,你媽早就將戶口放我這兒,就在柜子下面的抽屜里。”
“你狠。”清晨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得意的蘇鐵。
“我知道你恐婚,可是別人流言對你影響不好。另外,這么一個小美人在我眼前晃,我又不是柳下揮。”
“你不會想那個……?”清晨小心的試探著。
蘇鐵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清晨,還帶有委屈和可憐。
清晨心想,反正相處一年多了,還是去領證吧。
當天下午,清晨穿著碎花連衣裙,踩著一雙細跟涼鞋等蘇鐵下隊。
蘇鐵不知道在那里搞來一身西裝,有些發黃的皮鞋。
“嘖嘖嘖,穿的人模狗樣的。”
蘇鐵臉一黑……
“清晨,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放肆了,知道埋汰我了。”
“哎呀,錯了,錯了。”
清晨狗腿的挽著蘇鐵結實的胳膊,笑嘻嘻的討好他。一只夏嬋忽然叫的歡快起來,兩個人就坐著部隊的車子去民政局。
“你這兩口子,郎才女貌可真般配,我頭一次見長的這般好看的夫妻。”照相的小哥一邊夸一邊給她們拍照。
“咔嚓”一聲,兩個人笑容燦爛的就定格了。
“害,以后都要過婦女節了,想想就覺得心痛。”
“心痛什么?”
“想我清晨花一樣的年紀,以后都要帶娃洗衣做飯總覺得便宜你了。”
“這話說的,我帶,我洗行了吧。”
“呵,男人的話不可信,特別是在床上說的。”
清晨到底是口出狂言,別蘇鐵揪著耳朵領回家。新婚燕爾,兩個人挖出去年埋藏的米酒一醉許風流啊。
可惜,清晨醉的太兇了,蘇鐵謀劃了這么久今夜也只能忍著。在院子里洗了冷水澡,抱著香甜軟糯的清晨沉沉睡去。
半夜,清晨憋不住,推了推蘇鐵要去茅廁。
“你怎么了?”
“你抱的太緊了,我尿急。”
蘇鐵提著煤油燈,在夜空下等清晨。
“好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躺在床上,清晨吹了一會兒冷風特別清醒。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跳加速。以前她來都是睡在上鋪,蘇鐵找人做了張實木大床。她第一次躺在他身邊,背后是滾燙滾燙的胸膛,她很不習慣。
“你再動,就要起火來了。”蘇鐵像是在隱忍著,從鼻腔里憤憤道。
“我不動。”清晨挺著了躺著,其實她心里有隱隱約約的期待。可是她想自己是女孩子不好主動。
清晨胡思亂想,稀稀疏疏聽見水聲,但是覺得困極了,也就懶得睜眼看。
“蘇隊,團長找你。嘖嘖嘖,你這昨夜剛抱的小媳婦,今早就頂著兩黑眼圈。不過作為過來人,我還是得提醒了兩句,不然有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