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暮色漸深的黃昏,月上梢頭,日落西山。
家屬樓中靜悄悄的,夏蟬的聲音不絕于耳,此起彼伏。
“叮當,你別跑遠了,被野鬼抓去你媽可找不到你嘞。”
一個奶氣的小孩子躲在蘇鐵院子門外,探頭探腦的小模樣很是可愛。一雙胖乎乎的小爪子扒在門檻上好奇的看著蘇鐵和清晨。
“過來,來姐姐給你拿糖吃。”黑黝黝的大眼有些渴望,兩只小短腿不受控制的往清晨身邊挪。
“小叮當,來叔叔抱抱。”蘇鐵將孩子抱在懷里,眼里慢慢的笑意,清晨萌生了給他也生一個孩子的想法,她搖搖腦袋停止胡思亂想。
清家見孩子有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一張粉嫩的小嘴吧唧吧唧的喊著奶糖,還從嘴角一縷流出糖絲來。清晨為他輕輕拭去,他伸出小手要清晨抱。
“姐~姐姐,好看!”奶氣的小孩子說話也說不利索,清晨沒忍住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吧唧一口。
“蘇鐵,聽到沒?小叮當叫我姐姐,還夸我。真乖,小嘴真甜以后準能找到媳婦。”
蘇鐵給兩個玩的不亦樂乎的一大一小洗來桃子,天色太晚他們將小叮當送回家去。叮當是朱團長的孩子,她的母親姓韓,是邊境的維吾爾族。小叮當完全長像他媽媽,大眼,高鼻,小嘴,怎樣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蘇隊,還麻煩你們夫妻送回來,真是不好意思,我在忙著搟面條吶,就給忘了。”叮當媽媽出了皮膚黑點,身體有些發福,五官端正,很有民族的味道。
簡單聊了幾句,兩個人沿著小路返回,月色灑下明亮的清輝,照亮兩人前行的路。清晨走在前面,蘇鐵亦步亦趨的跟著,兩個似乎有些尷尬。清晨一和他單獨相處,總覺得那些親密的畫面莫名浮現在腦海,蘇鐵這個大老粗自然不知道清晨在想啥。
女人心,海底針。
“清晨,清晨,你躲著我干嘛?”蘇鐵語氣有些幽怨,他三步跨兩步的追上清晨拉她,將她轉過身來盯著她的眼睛。
“沒有。”清晨不好意看他,大叔溫柔的眼神清晨是不敢直視的,一看就覺得淪陷。
“清晨,我們也生一個像小叮當一樣可愛的孩子好不好?”男人撒嬌的哄著清晨,清晨心跳加速。這老男人哄人是套一套的,清晨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
蘇鐵在后面笑得得意,邁著輕盈的步子跟在后面,仿佛傲慢的勝利者。
“蘇鐵,我馬上開學了,如果要給你生孩子,會耽誤我的學業的。”蘇鐵懷里的嬌妻軟軟糯糯的語氣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蘇鐵輕輕嘆了一口:“清晨,我只是想和你擁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你放心,我可以一下堆就帶他,我媽也會來這里幫忙。”男人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開始付諸于行動。
夜深,他似乎欲求不滿,在窗戶前借著月光抽完一只煙。
“清晨,我想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以后你要是不在我身旁,我也有個念想。”
清晨在被窩里悄悄摸干淚水,咬牙堅持不哭出聲來。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夢想。她似乎都想擁有,可是無奈現實就是現實,理想如此豐滿,現實如此骨干。
蘇鐵掐滅煙頭,等煙味散去再回到床上,擁著香甜的人兒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