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將清晨留在老家,上頭有秘密任務,這一去又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清晨心里不舍,又不敢表現出來,怕他執行任務時因為擔憂出現意外。
“清晨,別擔心!鐵子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每日清晨坐在后山的大石上等他,都要快變成望夫石了。天色暗下來,可是沒有熟悉的身影。
蘇鐵母親怕她憂慮過重,今日特地領她上街逛逛。
“小幺她娘,生意可還好?”一家賣苗族服飾的店面里有許多年輕的女子在挑選、一個個都試穿上鮮亮的百褶裙的顯得嬌艷欲滴。
“大嫂子,托你的福,一家人吃穿不愁嘞。”老板娘是個矮小精明的女子,臉上長滿了雀斑,一雙眉毛修的極細,嘴上也涂著紅色的口紅。
“哎約喂,大嫂子,你這小兒媳長的水靈靈的,你呀可真有福氣,不比你年輕時候差。”這老板娘嗓門大,被她這么一吼幾個試衣服的女子也都盯著清晨看。
清晨眉頭微皺:“老板娘說笑了,我就是長的再水靈也沒法我婆婆當年比的。說來呀,我就是空有其表,我婆婆年輕時與我公公打下偌大的家業,她的膽識與魄力我是一百個也比不上呀!”
老板娘瞧著清晨軟軟弱弱的,沒想到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她家侄女見過那蘇鐵后,吵著要嫁給他,她也想著能和蘇家攀上關系。沒成想人家不聲不響帶回來個嬌媚的媳婦,這下可好了。她這小店又得照常交租,她自然要埋汰幾句。
“小幺她娘,你忙著你的,我帶兒媳去別地轉轉,你這大嗓門嚇著我這小兒媳了,我家鐵子回來又要說我嘞。”蘇鐵母親多精明的人,能聽不出這女人話里有話?
“清晨,你別搭理她,她那點花花腸子我就是懶得說而已,她要是以后還這么沒禮貌,我就收了她的小店。”
清晨笑笑,對這個婆婆護短的性子很是欣慰。
“媽,你帶逛的這條街的商鋪都是蘇家的?”
“自然,還有一些土地也都是咱家的,只不過咱家都給租出去了。就是收點地農收成的糧食,這樣呢逢年過節的也方便。”
“可是,蘇鐵沒和我說這些。您這樣一說,我都覺得自己麻雀變鳳凰了。”
“我說傻媳婦,你要是麻雀,那這苗寨的女子都不敢出門見人了吧!”
街道上鋪滿了大塊的石板,年代似乎有些久遠了,墻角處長滿的青苔,墻上也爬滿木棉、紫藤蘿等。
她們鉆進一家茶館里一歇歇,喝著香氣四溢的毛尖,口齒間回味悠長。
“清晨,覺得這茶如何?”蘇鐵母親見清晨喝了一口,就順嘴問問。
清晨盯著茶水道:“湯色清亮,色澤翠綠,香氣嫩滑,應該是成品毛尖。”
“呵呵,清晨,你還知道毛尖?”
“蘇鐵在大院會經常泡,我就聽他說起這勻都毛尖茶,我們不光喝茶,要是再炸一碗香酥搭配起來是最好的。”
“呵呵,改天啊我一定要試試。”
兩個女人正聊的開心,門外進來一位棕色眼、黑棕色發的怪人。
“好久不見,杰森先生!”蘇鐵母親優雅的迎接上去,那男子約莫二十五六的模樣。
“好久不見,蘇夫人!”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兒媳:清晨。”
“很高興見到你,清晨小姐。”他禮貌而紳士的輕吻了清晨的手背,臉上是英俊而謙和的微笑。
“見到你是我的榮幸,杰森先生。”清晨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異國男子很好奇,準確來說他與蘇鐵母親的關系感覺很奇怪。
蘇鐵母親見到杰森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清晨只是靜靜坐在一旁品茶,也不打擾兩人的談話。
“清晨小姐,你長的可真是漂亮,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邀你跳舞?”
“抱歉,我不會。”
“后天我在歌院舉行舞會,我希望清晨小姐賞臉與蘇夫人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