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數年載,七日生活態。
有一種蟬叫十七年蟬,在黑暗漫長的地下渡過十七年的歲月,卻又得活七日光陰。
“打!給我使勁打!”
“老爺子,你打死他也沒用。”薛蓮跪在冰冷的地上,語氣帶著冷漠和倔強。
“別打了,清葉既然喜歡外面的野花,從今天起與我薛蓮毫無干系。”
樹葉被風吹的嘩嘩作響,陽光刺激著薛蓮的雙眼。
“造孽啊…我們清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畜牲?從今往后你若踏進清家大門一步,我就替老祖先打斷你的狗腿。”
俗話說得好,看戲的不嫌事大。
柳二娘這眼里的笑意都快形成一朵牛糞花了。
她假惺惺的上前去勸老爺子:“清葉也是一時糊涂,您看咱清家的人流落在外,難免讓人笑話了去。”
“哼,這個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他要是有懺悔之心就去祖地守著。”
“爺,我不去!”清葉一想到陰森森的墓地,清家以前是官宦世家,墓地是有請專門的人負責看護。
“你給我滾,滾蛋!”老爺子一拐杖敲在清葉背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老爺子重重嘆息著。
“其他人都走吧,薛蓮你留下。”
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拿出戒了許久卷煙,啪—點上狠狠吸上一口,他緩緩從鼻腔中吐出煙霧,混濁的眼神里盡是悲哀。
“爺,您身體不好,這煙別抽了。”
老爺子仿佛沒聽見,他默默嘆息。
“你要去哪里?”
“先回娘家一趟,我嫁到苗寨的表姑姑說那里有個洋人招繡花的女子。”
“你是早就打算好了吧?”
“爺,我和他之間就像水火,哪能相容?”各自懷著心事,風依舊簌簌的吹拂這片黃土地。
薛蓮踏出清家大門的那一刻,心情頓時如波瀾壯闊的海洋,有一種寧靜在心里面無限延伸。
她裹著小腳腿輕松的走在田間小道上,一只黑色的蝴蝶在她身邊歡快的飛舞。
一個男人在前方站定,他鼻青臉腫的臉上淡淡的,說不出是否哀傷?是否無奈?是否愧疚?
“你在這里干嘛?”
“我送送你,三年一晃而過,委屈你了。”
“如今我不礙你的眼了,你想娶誰就娶誰,不是皆大歡喜?”
“其實,我沒娶你之前經常會夢到你,她們說你聰明、漂亮、是薛家口子出名的人物。”
清葉一瘸一拐的走在坎頭,薛蓮默默跟在后面,她都不知道結婚三年了,世俗的眼光讓她茍活了這三年。
可是,她覺得三年就夠了,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這里,努力一輩子都是枉然。
薛蓮覺得胸口悶的慌,她一邊默默流著淚,一邊聽著清葉訴說。
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對薛蓮而言卻不是。
夜漸漸深了,月亮升起來,一片寧靜隨著銀霧般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李時珍,生于明正德十三(1518)年,卒于萬歷二十一年(1593)年,你們算算他活了幾年?”
“七十五年。”
“不錯,生存在大唐盛世繁華落幕的李時珍,三十三歲告別科舉,決心學醫。今天這節課主要是要告訴你們,任何成功都是努力刻苦得來的。下面我們說說他的偉大著作《本草綱目》……”
歲月的流年塵封逝去的往事,看著庭前花開花落,那落花時節,蘊含多少年輪記憶?多少歡愉的過往?
自上次一別,如今又是幾月不見,這樣聚少成多的日子,清晨早已習慣。
“報告!”
“進來。”
“老師,你找我。”
“清晨啊,來來來,這不是快放假了嗎,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和老師去做研學旅行?”
“研學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