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敞開肚皮喝!”
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站在石凳子上,十分的豪邁灑脫的喊。
她穿著緊身暗紫色小袖右衽交領上衣,下身修長的雙腿被隱藏在鑲邊金色花邊的黑色長褲中,纖細的腰間綁著一條紅纓腰帶,高高的微有蓬松的馬尾辮子垂在后背,一雙桃花眼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十分勾人。
下面二十幾個男人和兩個婦女,石桌上都是一些家常飯菜,中間是香氣四溢的銅鍋羊肉。
“小顏,你少喝點!”
“哎,大娘,沒事,朱顏妹子那酒量杠桿的。”
“哈哈……就是,我們幾個大漢加起來都喝不到她。”
“少廢話,喝酒,喝酒。”朱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嘴,她今天似乎狀態不好,喝的腦袋暈乎乎轉。
“哈哈……,喝!喝!”
“兄弟們,喝痛快了,不然不知道哪天就一命嗚呼了。”一個干瘦的老漢舉著酒碗仰頭就干,其他人見狀紛紛效仿。
空氣中都是睡水拌酒的分子味道,這水拌酒也是米酒,彝族姑娘逢年過節的都會拿出自己釀的水拌酒招待客人。
朱顏也是最愛這水拌酒,好喝又上頭。
兩個婦人收拾著桌子,一群人都睡過去了,有的醉的厲害就趴在地上睡死了。
“哎,聽說有軍隊要來攆我們走,你說這我們還能去那里?家鄉都沒了,好容易才安定下來。”
“之前,小顏帶人去打劫的一家富紳,聽說那人就把我們告上去了,上面聽說我們是土匪,立刻就要派人來剿滅我們。”
兩位婦女穿著寬邊大袖的左衽交領黑色衣裳裹著頭巾,圍著花圍腰。
“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咋整?”
“唉!”
“趕緊收拾吧,這一個個都醉成死豬了。”
“呵呵,大伙也好久沒喝了,讓他們喝痛快吧。”
傍晚時分,空氣中還殘存在一絲絲的熱氣。
清晨記得小時候一年四季除了盛夏,有些炎熱外,春秋冬都特別涼爽。
“天氣好熱,要不是咱們在森林里估計都要被熱死。”楊克背著籮筐,手里拿著鋤頭。他臉上都是泥土,褲腳上,鞋子里。
“嗯,天快黑了,咱們快回去吧。”清晨抬頭看著清澈的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星星。
“清晨,那個……你的相好……是做什么的?”楊克第一粗問起清晨的私事,也許是對清晨有特殊的感覺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哦,他呀,是當兵的。”清晨想到蘇鐵俊氣的臉,嘴角不自覺含著笑意。
楊克低下頭去,清晨臉上的甜蜜刺激著他的內心。他慌亂的低下頭,用手給鋤頭刮土。
“楊克,你家是哪里的?”
“哦,年村的。”
“是那個年村?”
“就是幺鎮那邊。”
“巧了,原來我們是老鄉啊,在家鄉的時候我咋沒見過你?”清晨沒想到,楊克居然是同鄉人。
“我爸是干部,我媽又是有工社的人,為了躲計劃生育,我是送到我外婆家養大的,今年才回年村的。”
“怪不得嘞,我說年村也就南瓜小學,我上學那會都沒見過你。”
“我也挺后悔的。”楊克小聲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