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苗寨是靜謐的,河對岸的面民不時傳出歌聲或者音樂聲,給夜空平添了幾分色彩。
螢火蟲般散落山間的苗寨吊腳樓,千家萬戶的同時亮起的燈籠,漫山遍野,星星點點,剎那間換了另一幅畫圖,鮮活了山寨的場景。
熊明澤順著苗寨的石板路往家方向走。偶遇放牛晚歸的牧童,騎著大黃牛慢悠悠的走。
千萬年來默默流淌的清幽河水,在夜晚仍舊汩汩流淌,河上木質的風雨橋,也在昏暗的燈光下碎影婆娑,偶爾有幾聲狗叫聲傳來,還有哇鳴一切都讓他從躁動歸于寧靜。
熊明澤推開自家禁閉的院門,銹跡斑斑的鎖“啪嗒”一聲落在石板上。
竹排房像一位到了暮年的老頭,搖搖欲墜的的模樣讓熊明澤心里劃過悲傷。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股心疼如此強烈,讓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呼吸。
知了在院子外的桂花樹上,嘶聲裂肺的嚎叫,熊明澤扶著被風雨磨蝕的桌子緩過來后,抬腿往屋子里走去。
墻角上到處是蜘蛛網,屋子里到處都是厚一層厚灰塵。
桌子上放著一封信,熊明澤打開信封,上面的一字一句讓熊明澤失聲痛哭。
“欸,小明子,你就別哭了!辦正事要緊,等這事查清楚了,你就到北上城去見她們母女倆。”
光頭典獄長扭著屁股走進來,他的肚子餓得咕咕亂叫。一路上奔波勞累,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也不管灰塵不灰塵的。
“龍哥,你先坐,我出去一趟。”熊明澤說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光頭餓的沒有力氣,胸腔里的呼吸時強時弱。
田間地頭的蛙鳴,此起彼伏。熊明澤踩著月光,提著燒雞和燒酒回來時,搖搖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光頭典獄長。
光頭典獄長夢見燒雞和燒酒,感情是聞到了味道,他在夢里砸吧砸吧著嘴,醒來時見到桌子上的燒雞。拽下雞腿就啃,熊明澤也啃著自己的燒雞。兩個人都吃的油嘴滿面時,他們覺得困極了。
連個人倒在客房的床上呼呼大睡,一百多公里走來,真的是渴了和露水,餓了吃螞蚱。
次日,苗寨的男女老少都盛裝打扮。這樣盛大的場面讓光頭典獄長,興沖沖的拉著熊明澤加入游行的隊伍。
一個膽大的苗族姑娘將一串銀鈴鐺,偷偷塞到熊明澤手中。
她的一雙桃花眼和朱顏很像,笑起來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李驥,我們離婚吧!”林歪歪落著淚水。
“你到底要我怎樣?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生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樣做?你才能滿意。”李驥大聲的吼,他覺得自己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