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狗吠,是不是打破著年村夜晚的寂靜。顧家的瓦斯燈泡閃著黃的光芒,漆黑的夜中只有那么幾點星光和年村的燈光遙相呼應。
朱顏帶著妮子散步在一條下雨漲水的河邊,她特意折了幾只花燈,彩色的花燈讓是寂寞的河流有了生機。水流嘩嘩地流,每個花燈里都放上一朵紅色玫瑰。
“媽媽,爸爸會看到花燈嘛?”妮子望著一盞盞花燈順著河流消失在遠處,漸漸變成一個看不見的點。
“會的,你爸爸一定會看見的!”朱顏蹲下來摸著妮子的臉頰。
此時熊明澤和光頭典獄長已近迷路好幾天了,他開始沿著那條荒涼的小路走,可是走上半個小時后又回到了之前烤兔子的河邊。
“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左邊的岔路走。”光頭典獄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接著他們從那邊長滿荒草小路的左側小路插進去,過了半個小時后又會到原地。兩個人面面相覷,這時他們意識到他們可能迷路,或者進入了一個如迷宮一樣的地方。
光頭典獄長摸著自己像蛋一樣光滑的頭說:“看來,我們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熊明澤的濃眉微微皺著,他的桃核般大小的眼睛瞇著,心里越來越煩躁,他知道他和光頭典獄長遇到了不小
光頭典獄長找了一個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上去:“先歇歇吧,坐下來再慢慢想辦法。”
一只眼的婆婆和黑色蝴蝶對視著,左邊的眼白和眼珠都是微微突出的乳白色。她只剩下兩個像馬的牙那般大小的門牙,可是右眼依舊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她溫柔的撫摸著黑色蝴蝶的翅膀,好似熱戀中情侶那般親密。
蝴蝶的兩條觸須輕輕刷著一只眼婆婆的張滿皺紋的臉,她的嘴巴很大,牙齒又黃又長,笑起來會有許多月牙似的皺紋堆在兩頰下嘴角邊。
“呵呵——”一只眼笑著點點頭,關上匣子,黑色蝴蝶的大頭靠著軟軟的墊子沉睡過去。
重重疊疊的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個靠著一個,沉睡著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有驚醒它們的夢,從來沒有人敢深入它們的心臟,就是那最愛冒險的獵人,也只到它們的腳下,追逐那些從山上跑下來的山羊、野豬和飛鳥,從不攀登它的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