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跑這么快干嘛?唉喲喂!累死我這老胳膊老腿了,呼——”
光頭典獄長呼呼喘氣,一張胖臉紅得和猴子屁股一樣。
“徒兒,你過來!”熊明澤疑惑地走到光頭典獄長跟前。
“怎么了?”
光頭典獄長苦著臉道:“跑得急,歪著腳了,你給我拿點藥吧。”
一只眼婆婆走上前來,瞧見光頭典獄長的腳踝處確實又紅又腫。
“去寒池那邊用毛巾沾水敷一下,等消了腫后再熱敷就可以了。”
熊明澤彎腰背起光頭典獄長,往寒池的方向走去。一只眼婆婆厲色道:
“過來,跪下!”狼孩知道自己犯了錯,兩只腿在地上縮著。
“你平時玩劣也就罷了,可是你為何死性不改,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跪在這里。”
狼孩那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光頭典獄長無兒無女,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與狼孩為伴。終究是錯付了一片真心,這孩狼性為泯,自然不知曉人事法則。
寒泉冒著冰冷的寒意,熊明澤擔憂地詢問光頭典獄長:
“師傅,要不我讓阿婆送你回去吧!”
光頭典獄長抬起頭,微笑道:“無礙,我一生雖無兒無女,但是我對狼孩卻是有莫名的感情。不然你以為我教他識文斷字,倒不是鬧著玩的。我打算走得時候帶上他,他本就是人類。”
熊明澤心里閃過一絲暖意,看著師傅丑橘一樣的臉皮,緩緩道:“我們想到一塊去了,我原本也計劃要帶上他回到人類中生活。既然如此,師傅收他為干兒子算了。”
光頭典獄長搖搖頭說:
“眼下這事不著急,你安心學蠱術,我再教化他一段時間。”
熊明澤擰干毛巾,敷在光頭典獄長的腳踝處,他嘴里咝了幾聲,忽然想起什么事來,問道:
“你的蠱毒學的如何了?”
熊明澤擔憂道:“蠱毒過于邪惡,制法又極其殘忍,阿婆卻讓我努力學習。”
光頭典獄長若有所思道:“凡事總有兩面性,你既然留在此地,你也就別考慮太多。等你學成之后,我們再做打算。”
熊明澤點點頭,他解釋道:
“我就是擔心妻子和女兒,阿婆雖然告訴我說她們一切安好,可是……”
光頭典獄長安慰道:
“我一個老光棍,沒有嘗過牽掛的滋味,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個人原路返回后,見狼孩跪在地上,一只眼婆婆給兔子剝皮。
她抬起頭來,見光頭典獄長有些歉意,她關心道:
“腳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