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自重,在下還要參加天藥一行的測試,之后會有人前來照顧蘇公子。藥方我已開好,要是公子不嫌棄就用,若是覺得有不妥之處手丟了就是。告辭,以后還是不要見面了好!”
清晨逃跑似的離開,蘇鐵忍不住輕輕搖搖頭,緩緩道:
“傻瓜!”
清晨沿著一條幽靜的小路重新回到仙藥崖,仙藥崖北面是茂密蔥郁的密林,南面是是奇石怪狀的石林。
太陽熱辣辣的,一陣一陣滾燙的熱浪襲來,清晨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如何通過測試。不過她打算先去找到洛水,洛水雖然不似大家小姐卻也無法在野外獨自生存。
天色漸漸晚了去,月光揮灑下銀白色的光芒,房屋、樹梢、溪水、亂石都被這朦朧的銀白色給籠罩著,又如一縷一縷的飄渺的白白紗布在天中漂浮著。好似輕輕一扯便能扯出一縷披在身上,洛水秀麗的小臉上盡是擔憂。她心中充滿了擔憂,害怕清晨出事,白依依受了輕傷,幾個殷勤的男子在一旁伺候著。
洛水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獨自離開眾人聚集的地方,因為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月光再亮也照射不進來這片密林。只能隱隱約約望見遠處銀白色的月光揮灑在大地上。
清晨在密林深處轉悠了許久,都沒有知道洛水他們的暫息地。只聽見各種叫聲的蟬鳴,還有細細碎碎的踩踏落葉的聲音,有了夜色的掩蓋各種各樣的蟲、鳥、獸、蟻都出來覓食。
清晨打算先找個地方休息,明日一早再出發,不然萬一遇到猛獸可就麻煩了。清晨找了一棵粗壯的大樹,簡單用樹枝給自己搭了一個窩,又點上艾香驅蚊蟲。正忙碌著忽然聽見一陣琴音,她索性閉目聆聽這純凈空靈的琴聲。
琴音悠揚婉轉,一會兒如溪水靜靜流淌,溫柔輕盈,一會兒又如北風呼嘯,沙浪滾滾,接著如這天地之間的月色一般,奪人心弦,清朗開闊。清晨心想是何人如此多變?一首曲子似乎不成調子,又引人無限遐思,心也跟著吊在空中,忽上忽下的沒有著落。
徐深依舊一攏紅衣,玄紋云袖,席地而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南霄一身華麗錦袍,俊美絕倫,風姿秀逸,臉上掛著春風細雨般的笑。卻被那片徐深的琴音所震撼。月光打在古琴身上,渡上一層銀白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
徐深緩緩收起一雙纖細的手,可琴的余音還在他胸腔中徘徊,游蕩。他慢慢收回自己的思緒,淡淡道:
“如何?”
南霄收回自己熱烈視線,問道:
“我之前從未聽過這首曲子,其中蘊含的意味也是復雜多變,但是我還是就覺得美妙之極。可謂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有幾回聞!”
徐深俊俏的臉上布滿淡淡的笑意,頷首低眉道:
“你就是會拿我開玩笑,這曲子是我應著眼前景色所作,還有許多不足之處。等我修改過后再彈奏給你聽。”
南霄朗朗大笑道:
“不完美恰恰就是完美,等你修改過后,曲子就不會有剛剛那種耐人尋味的感覺了。既然是應景之作,就讓它原汁原味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