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想做什么?云止不過是想離裴祁遠一點。可看如今這等情況,怕是也不能實現了。
沒聽見少女說的話,裴祁也不失望。
只是依舊捂著她的眼睛,桎梏住她的腰肢,讓她全然依賴自己的情況下,把她往客棧天等間帶。
“你想…干什么?”她問著,又去掰裴祁擁著她腰的手。
可哪怕兩只手一起用力,也掰不動分毫。
裴祁不吭聲,于是云止就越發的急,掙扎的弧度更加明顯。
可直到她被放在一番軟綿中,她也沒有掙脫不開。
她的手往身后胡亂摸索了幾下,柔軟的布料,木質的底板。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床!
“你到底想做什么!”少女嗓音忍不住的放大,甚至帶了略微的顫,纖長的睫羽不安的顫動,面上表情有幾分惶恐。
少年終于回答了。
他伏在她的脖頸邊緣,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癢的像是有人在撓,“你是孤的未婚妻,羲國未來的太子妃,你說孤想做什么?”
云止身體僵住了,僵了一瞬后又劇烈掙扎。
她現在腦子亂的跟漿糊一樣,如今的處境似乎出乎她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一定是裴祁認出她來了,如果沒有認出來,他不可能這樣的。絕不可能這樣的。
可究竟為什么啊!
云止始終想不通,到底是自己哪里不對勁掉了馬,明明她把能認出她的漏洞都填上了啊。
可她的力氣又怎么可能敵得過裴祁。
一具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的軀體,要如何同一個武功絕佳的男子斗爭?
她怎么可能掙脫得開。
少年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貼近她,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云止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許是在脫衣服,可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更崩潰。
媽的她就知道不能讓裴祁認出來,認出來就沒好結果。
現在這樣要她怎么辦?
云止抿了抿唇,似乎清醒了些許,她閉著眼,衣袖卻有只白白嫩嫩的小蟲探出頭來。
她怎么忘了,鬼域擅蠱術,沈止纖身為鬼域的九公主,身上的蠱蟲自然也不少。
裴祁要發瘋就任他發瘋好了,她先用蠱蟲把他弄暈再說。
見少女突然安分,裴祁并未有什么她突然想明白了的想法。
他的阿止最會騙人。
此時面上如此乖巧,也不知心里在打什么壞主意。
紅衣少年瞇著眸子,扯著發帶的手頓了頓,突然眼神一凌。
他輕笑出聲,只是嗓音很冷,不如之前那般漫不經心,甚至透著幾分戾氣。
裴祁隨手抄起榻邊的白玉折扇,扇尖將蠱蟲端起,爾后狠狠仍在地上。
看著被甩在地板,暈乎乎的蠱蟲。
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女身上。
就在云止還在疑惑裴祁怎么還不暈的時候,少年幽幽地湊近她。
他看著少女的容顏,眼神越發濃稠,就那么死死的盯著,薄唇倚在她左耳邊,仿佛在說著眷侶間最為繾綣的情話。
可他的聲音是那般的冷,那般的狠厲。
“你想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