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頹了。
打也打不過,反抗也反抗不過,她如今還沒有積分,要是有積分,也不至于被裴祁摁著連手也還不了。
她突然很是氣憤,可這樣的氣憤又不能對裴祁發泄。
畢竟現在啥也沒有的她在他手里,那就是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哪怕是想殺她,她也沒辦法。
‘傻逼系統,你能不能救救我。’
又悲又憤的情況下,云止實在忍不住的想求助外援,但凡系統能幫她一點都好。
她也不要求多了,就把裴祁整暈就好,暈一下都好。
系統沉默了許久。
說實話,像這種場面它是看不見的,它的畫面里只有一片馬賽克。
面對云止的求救,它也無能為力:【抱歉宿主,沒有積分,你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這他媽還自求多福?再自求多福她貞操都要沒了!
察覺到云止又在走神,少年瞇了瞇眸子,有些漫不經心。
他的阿止在和誰說話呢?系統么。
他緊緊盯著少女,幽深地眼眸里是極為深重的占有欲。少年微勾著薄唇,笑的很好看,只是面色卻很冷。
要是能把系統也毀了就好了。
他的兩只手一只捂著云止的眼睛,一只桎梏著少女的雙手,根本分不出多余的手再去做什么。
可裴祁絲毫不慌,面色尤為平靜。
他微一偏頭,方才扯了一截的發帶便往他那邊飄,裴祁眸子微瞇,薄唇略微張開,整截發帶就被他用嘴扯了下來。
少年一頭鴉羽也跟著傾瀉而下。
原本就極為昳麗精致的容顏,此時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層不可言說的妖異。
仿佛是墜入人間的妖靈,擁有最為惑世的容貌,最為靡麗的嗓音。
引人一步步沉溺,漸漸深陷,直至再也無法脫離。
那截紅的瀲滟的發帶被他用嘴扯在云止手邊,而他原本箍著少女的手也順勢拉起它,慢條斯理地將少女的雙手桎梏,最后打了個結。
看著自己的杰作,裴祁眸子中的色彩更濃。
少女皙白如雪的肌膚搭配上那紅的鮮艷的發帶,對于裴祁來說,那是這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云止知道裴祁在干什么,她只覺得無奈又悲憤。
媽的,好好的一個小可愛是怎么變成變態的!?
明明小時候還那么可愛,還會軟萌軟萌地叫姐姐,怎么現如今就變成這樣了?
云止的眼睛依舊被捂著,她也不知道裴祁為何要捂。
少女嘆了口氣,到了這時反倒放松了。
她接著演戲,死不承認自己是阿止,只要裴祁沒有咬定,她就當他是在試她,“太子殿下,我記得你曾說過自己有一位故人。”
裴祁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曾經對那位故人甚是維護,連我的貼身婢女雪青都因為她險些被你殺死。”
“我猜,你定然是極其喜愛這位故人的。”
裴祁還是不說話,只是云止卻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眸光犀利了許多。
“你這般,可對得起那位故人?”
少年輕笑出聲,驕矜的嗓音從喉嚨溢出,極為輕緩,“是么。”
可這位故人,現在就在我的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