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又被軟禁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總之一覺醒來,身邊就沒人了。
不僅如此,還有一屋子滿臉惶恐的奴婢,看也不看她,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惹她不高興。
最后還是槿禾告訴她,太子殿下不讓她出寢宮。除卻她的昭和殿,她哪都不許去。
云止滿臉問號,只覺裴祁是不是發瘋?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把她關起來了。
“他人呢?”她輕聲問道,下榻起身看向槿禾。
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奴婢也不知曉,不過殿下若是想要見您,定然會來的。”
少女不說話了。
一屋子的奴婢見狀有些顫抖,同樣一個字都不敢吭。
明明云止到東宮以來也未曾做過什么殺雞儆猴令她們恐懼害怕的事,如今卻這副畏懼的模樣。
她蹙了蹙眉,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有些不明狀況。
槿禾試探性地問道,“太子妃,要奴婢們伺候您梳妝嗎?”
少女輕輕點頭,同意了。
古代人這些東西,她自己是搞不大明白的,還是讓她們來弄好了。
話畢,云止就看見這些奴婢們手指顫抖的替她梳妝,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然后輕聲問道,“你們抖什么?”
誰知話音剛落,替她梳頭的那個便像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刷的跪在地上,聲線都在抖,“奴婢知錯,請太子妃恕罪!”
少女沒有馬上回答,反倒是轉過頭來看了看其他的人。
發現她們雖不如跪下的那個反應大,卻同樣是面色蒼白,神情中帶著畏懼。
云止眉頭蹙的更緊,剛想問些什么,槿禾倒是先一步開口了。
“不知輕重的奴才,當心嚇著太子妃,還不自己下去領罰?”她呵斥道,嗓音冷淡。
梳頭的那個小姑娘卻如釋重負一般,連忙磕頭,“是,奴婢這就去。”
說完便向云止行禮,爾后頭也不敢回的出去了。
少女眉頭蹙得更緊,她覺得詭異極了。一覺醒來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
槿禾站到她身后,淺笑著梳理她的烏發,一邊笑一邊說,“剛才那個是新來的,膽子不怎么大,還是奴婢來伺候太子妃罷。”
她心不在焉的輕輕嗯了一聲,還是覺得奇怪。
方才那個膽子小也就小了,這一屋子的人是怎么回事?全都膽子小嗎?
這個解釋未免太過荒謬。
“太子妃,太后召見,您今日需得進宮呢,到時殿下會同您一起的。”云止還在思考,槿禾的這番話卻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太后?”她輕聲呢喃,然后又諷刺的說道,“不是說你家殿下哪都不讓我去么,怎的不推了太后的邀請?”
云止知道槿禾是裴祁的人,所以也不避諱,就這般直接的問。
小姑娘的手一頓,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沉默了片刻,垂著眸子道,“本是如此的,但殿下后來又改變主意了。”
云止一噎,沒想到裴祁為了軟禁她,居然真的想過要推了太后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