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懷疑，”林野放下酒杯說，“他倆就是有病。”
季念笑笑，也不好多說什么。
那邊臺上，談諗已經開始發言了。
“年會的活動你會參加嗎？”林野忽然問。
季念搖頭，“我不參加的，你看我穿成這樣肯定就不會參加了。”
她抬頭看著三樓皺眉，“奇了怪了，今天不是包場嗎，三樓怎么會有人？”
這個酒店二樓的大廳是復式的，從二樓大廳可以看見整個三樓的長廊，這也就是為什么之前林野幾個人聚在三樓的原因，說白了就是談諗包了這兩層樓的使用權。
而且年會期間，除了高層其他人是不被允許上三樓的，因為二樓有休息間，所以也沒必要去三樓休息。
季念剛剛往人群里一瞟，那幾個高層都在，不應該有其他人在樓上的。
林野聞言往三樓一看，路過了幾個服務生，“服務生。”
“不對啊，我剛剛明明看到有個不是服務生的男人。”季念眉頭越蹙越緊，又松下來，“估計是什么員工跑上去了吧。”
她倒也不糾結，端著盤子站起來，嘟囔道：“我再去吃幾個扇貝。”
林野掩唇失笑。
林野喝了不少酒，大抵是怕醉，他起身拿了個盤子打算隨便吃點。
季念立刻湊過來，“林隊，那個魚好吃！”
林野低頭看了她一眼，她只有一米六出頭，在他身邊站著，他看去只是小小一團。
她是真的很認真地跟他推薦美食，每說一個就往盤子里夾一個。
這會兒公司員工幾乎都在聽談諗講話，倒也沒多人注意到他們。
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季念等盤子差不多滿了以后就停了手，“真挺好吃的，也不知道談諗哪找來的廚子。”
她退后兩步，正往回走
林野不怎么餓，夾了點牛肉也準備坐回去的。
周圍明明有些嘈雜，可林野卻聽見三樓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搬動東西的聲音。
塑料被蹂躪的聲音，臺上談諗慷慨激昂的聲音，臺下員工的講話聲，音響傳來的電流聲，還有盤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季念——”
林野忽然很重地喊了她一聲，語氣有些急。
季念不明所以地回過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林野拉住了手腕用力拽過去，她整個人失了重心往林野身上倒去，手里的盤子也飛了出去。
很明顯，林野這一拉也是沒有做太多準備的，季念剛撞到他懷里，兩個人就一塊摔在了地上。
季念壓在他身上，聽見他發出的悶哼。
她沒有聽見盤子碎裂的聲音，而且巨大的一聲“嘭”，狠狠撞擊地面的聲音，緊接著，是人群里的尖叫和哭喊。
季念頭有些發昏，也不知道是不是撞在了哪，此時此刻顯然林野更慘。
林野卻迅速曲腿站起來，順帶著將她一提，季念被迫站起來，腦子還是有些暈，剛想問林野做什么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徹底愣住。
尖叫哭喊揉在一塊，以及眼前慘不忍睹的尸體，迅速充盈的血腥味，一遍又一遍地沖擊著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