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龍頭竟然沒有生銹就說明經常被人使用。
她想的當然不是經常開水使用，而是被人用軟膠水管接上，接水到其他地方用。
很可能就是清洗現場所使用的方法。
其實這棟別墅離城區不算太遠，它建在公路往上十米不到的山腰上，雜草和茶樹遮擋著它，讓它看起來不那么明顯。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異常詭異，引得那幾個膽子大的大學生過去看。
而它邊上就是一座景區，說起來，這里人流量不小。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些，通往別墅的路直達公路，路上也沒有什么雜草，他們的車子直接就可以開進來。
兇手的車子也是。
輪胎痕跡！
季念忽然想起來這條關鍵的證據，立馬從浴室快步走出去。
陳饒和林野正在二樓說話，季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你們有沒有查輪胎痕跡啊？”
陳饒笑了：“季念你跟頭兒想到一塊去了！頭兒剛剛也讓我查輪胎痕跡排除對象呢。”
“這樣啊。”季念也跟著笑了笑，呼口氣，“我怎么覺得這里怪怪的？”
林野皺眉：“哪里？”
“說不上來，我剛剛在浴室的時候浴室不是有個窗戶嗎？當時就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渾身上下毛毛的。”
林野眉頭蹙得更緊。
人的感知并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他說：“你別落單，這里地形復雜，要小心。”
季念點點頭，“知道了頭兒。”
林野說完靠近她一步，聲音微沉：“謹慎些總是好的。”
“好。”季念對上他的眼，“頭兒，我總覺得這屋子里還有東西，我想把地板還有天花板拆開看他們。”
“工程倒是挺大。”林野掃了眼天花板，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跟季念說：“等他們忙完。”
“好。”
季念也不是不明事理的，自然是要等他們忙完的。
一樓客廳。
季念站在那白布前，看著這塊潔白無瑕的布，映著刺眼的光，和外面陰沉發灰的天空形成對比。
白布那頭突然有人閃過，發尾飄過，長裙下邁著小碎步活跟封建時候的人一樣。
季念被嚇得退后一步，倒是沒出聲，眼里有些空。
林野就在她身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脫了手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季念抬頭看著他，眼神里顯然的無助，“剛剛，剛剛那塊布那頭有個人影閃了過去。”
聞言，林野重新帶上手套把白布一拉，一個人都沒有，客廳外面的草坪也沒有人——檢識人員都到樓上去了。
“別自己嚇自己。”林野脫了手套在她肩頭輕拍。
并非是林野不信任她，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才這么一說。
季念低下頭，“我真的看見了，真的！”
林野沉吟片刻，摸摸她的頭沒做聲。
看來拆地板和天花板是必要的了。
季念不是一個會因為心里不安就疑神疑鬼的人，更不是一個因為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人。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林野從口袋里拿出來一盒泡泡糖，放在她手心里。
“要是有些不行就去車上待著，有事喊我。”林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