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林野淡淡答道。
車子在一家旅館前停了下來，兩人走進去一查，張揚果然住在這里。
也不多語，季念拉著林野直接就上了六樓張揚的房間。
房門口，季念敲了敲門：“張揚，你在嗎？我們是警察。”
張揚坐在房間里，抿了口水。
是警察，他沒有不開門的理由。
門被打開，張揚站在里面，米白色的毛衣襯得他整個人干凈帥氣，白皙的皮膚透著淡色的青筋。
“張揚，我是那天的警察，有些情況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季念柔和出聲。
張揚看著她：“您說。”
“你的父母，或者家人……有沒有毆打過你？”她直截了當地問。
若是拐彎抹角，可能更會讓他緊張。
少年左側的手收緊了一些，抬眼冷冷地看著她，“有必要問這些嗎？他們人都死了，現在有必要問這些嗎？”
人活著的時候不來，人都死了，還有什么用？
他咬了咬后槽牙，順勢就要關上門。
“為什么沒用？”季念看著他，淺色的瞳仁目光如水般平靜，“你的案例或許可以讓更多受到侵害的人得到幫助。”
張揚呼吸頓了頓，看著她笑了：“沒必要了。”
他才沒有那種可笑的共情能力。
門被關上，季念沮喪了臉，林野卻臉色微沉。
“怎么辦啊頭兒。”季念撅著嘴，回過頭看著他。
林野拉過她的手腕往電梯走，輕聲說：“他有點問題，我們去核實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
“嗯，好。”
雪天路面滑，季念極不愛這種天氣查案，她開著慢車，深呼吸一下，“這天氣，要是在家里睡覺摸摸貓該有多好啊。”
“這個案子結束就可以放年假了。”林野說。
季念點頭：“但愿沒有案子！”
林野笑了，開口正要說話，一個電話打斷了他。
是陳饒的電話，語氣很急：“頭兒，李瞿受傷了，人在醫院！”
林野皺眉：“怎么回事？”
陳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見面說吧，人民醫院！”
“季念，調頭去人民醫院，李瞿受傷了。”林野道。
既然把他喊過去，就肯定不是什么小傷了。
季念猛地剎車，車子調頭往人民醫院開。
“怎么回事？”季念皺著眉頭問。
林野搖頭，“陳饒不說，說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季念沒再問。
到了醫院，陳饒立刻出來接他們。
林野問：“怎么回事？”
陳饒臉色難看，“他背后被人來了一刀，很嚴重，人被打暈了扔在巷子里，被路過的群眾送過來的，現在還在手術室縫合傷口，還有輕微腦震蕩。”
季念：“他帶去的那幾個人呢？”
“都受了傷暈在那里，被送了過來，監控也被抹去了，剛剛叫出去走訪的人也一無所獲。”
只是去查塊玉，竟然就出了這種事情，想來那塊玉確實不簡單。
這件事情影響實在是惡劣，局長聽了當即下令使勁查，必須查清楚。
想來也是，光天化日公然襲警，把警察的威信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