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把四顆頭顱收好，對林野說：“你們先查，我先把受害者的頭骨帶回去做一下尸檢。”
季念正緩過來，一抬頭就看見徐琳跟助手一人拿著兩顆頭顱走出去，那四顆頭還正對著她，她剛剛忍住的嘔吐感又涌了上來。
林野去車上拿了瓶水，蹲下來遞給她，“還行嗎？”
“可以。”季念含著水漱了個口吐出來，“胃里難受，等查完了我去你車上睡一會兒，你先去忙吧。”
“不舒服不要硬撐著。”林野揉了揉她的肩膀。
“嗯。”
季念緩了幾分鐘，站直了回神去找林野的身影，林野正站在一臺機器前。
季念走過去在距離幾步遠的地方聞到一股腥臭味，林野回頭看了她一眼，解釋道：“分尸工具。”
季念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反應了過來：“就地取材？”
面前這臺機器顯然是玻璃切割機，但是是經過改造的那種，以至于可以將正常人體厚度的尸體切割下來。
刀片上還粘著發黑的肉沫，周圍還有蒼蠅在繞著那處飛舞。
法醫科的同事迅速趕過來提取樣本，對墻壁和地面做魯米諾反應測試。
地上塵土很多，容易提取腳印，李瞿立刻拿起了工具。
林野看著李瞿測量出來的數據，“身高180，體重九十公斤，存在負重。”
他皺著眉頭，“這應該是嫌疑人的數據。”
季念站在他邊上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你們查了那輛報廢車輛的上的血跡反應嗎？”
陳饒愣了一下，搖頭：“我馬上通知痕檢科的同事。”
現場雖然雜亂，但是能找到的線索并不多，工廠附近荒無人煙的，估計也難找到目擊證人。
季念側目看去，窗外有棵樹，正好對著這里，樹枝上還有個東西。
“林野，那是不是有個……相機啊？”季念不是很確定。
畢竟相機這種東西還是屬于高檔用品，一來是沒人會放這里，二來是如果相機里有什么關鍵性證據，那這案子未免太好破了些。
林野讓人去看，同事拿回來驚道：“還真是相機！”
“帶回去，看能不能恢復數據。”林野抬手示意。
“好的頭兒。”
由于場地過大，又比較雜亂，現場的偵查工作一直到下午才做完。
與此同時，原來那輛車的上的血液檢測報告也出來，后座上被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多為擦拭狀血跡。
與此同時，也查出來劉盛家在四起案子發生的期間有四次夜間用水量翻了好幾倍，其中有兩次還是劉盛在出差的時候。
也不知道劉盛知道自己經常坐的后座被裝過尸塊會是怎么一種反應，但是季念是覺得胃不舒服得打緊。
林野接到電話眉頭緊鎖，“向毅有重大作案嫌疑，通知張武帶人立刻對他實施抓捕。”
季念坐在林野副駕駛上睡得有些沉，林野找了條毯子給她蓋上。
她總說不蓋毯子睡沒有安全感不舒服，可每次又累得就這么睡過去，這種矛盾讓她的睡眠質量差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