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饒從外面走過來，皺眉道：“頭兒，我們查到了向毅是被拐賣收養的。”
林野緊鎖著眉頭，沉吟幾秒后道：“他原來的家庭可以查到嗎？”
陳饒搖頭：“他這起案子的犯罪行為人已經被處以死刑，當時也沒有查出來他是在哪被拐的。”
林野點點頭：“我們回車上去查一下監控。”
離開之前，季念還是拿到了向毅的手機，輸入密碼看到了里面的照片，確實有兩套洗漱用品，而且還是對著鏡子拍的，鏡子里是向毅的臉。
林野放在身側的手猛然被季念抓住，他不明所以地看去，只見她精致的臉煞白著，“林野，他后面有個人。”
林野拿過來一看，照片是夜里拍的，季念把亮度調高了，鏡子里倒映出的畫面很明顯有個人影正看著向毅。
季念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立起，握住了林野的手。
知道她害怕，林野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把手機遞給正伸頭想看的陳饒。
他掌心摩挲幾下她的肩頭，“不怕。”
季念閉了閉眼，鼻尖滿是他身上染著茶香和淡淡玫瑰香的氣息，不由得安心許多：“我還好。”
他身上的玫瑰香應該是昨天晚上用了她沐浴露的緣故，比茶香重很多。
沒由來的，季念突然抬頭跟他說：“你睡前少喝點茶，不然不容易睡著。”
雖然對話有些跳躍，但林野還是笑著應下來，“好，知道了，我們回車上。”
“嗯。”季念貼著他下了樓。
坐在林野的車里，陳饒拿出電腦把對面小賣部的監控畫面放出來。
監控畫面正對著向毅家的樓梯口，林野喂了口水給季念，開口說：“就查今天晚上向毅被帶到警局之后的錄像，今天向毅一整天都在家，既然洗漱用品被收起來了的話，最有可能的還是向毅被帶走以后。”
陳饒立刻調出那一時段的監控，果然出現了一個可疑人物，穿著黑色連帽衫，走上了樓。
“看不見臉，根本沒辦法判斷。”
“那就查一下這個人到底去了哪里。”
幾個人反復看了幾遍，又回了向毅家門口。
現場的檢識人員著重在床底下床上找到了一些毛發樣本。
季念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就站在門口看他們。
身后傳來門開的聲音，季念回過頭，只見一個長發女人把一袋垃圾放到門口，抬頭看到眾人愣了一下。
季念眼疾手快地把住門，對著女人笑了笑：“您好，我們是泠川市公安局的，想跟您了解一些情況。”
“向毅犯事了？”女人皺眉。
季念不置可否，只答：“你對向毅這個人印象怎么樣？”
女人搖頭，“本來還覺得不錯，挺熱情的一個人，但是今天晚上的時候，他走得急竟然在樓梯上推了我家寶寶一下，道歉的話也不說就走了，要不是我老公接住了，還指不定會出什么大問題。”
季念擰眉，“今天晚上幾點？”
“八點四十幾吧，我們散步完回來，我還在聽我最愛聽的廣播劇來著。”
八點四十，正好對應了監控錄像里男人的身影，而這個時候，向毅已經在局里喝了好幾杯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