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原來是我們組的，然后跟我們組內出了點小矛盾，就調到其他組去了。”藍承榕解釋道。
季念點點頭，看著他們眨眼，然后笑了笑：“其實我自己可以的，你們不用太在意我的，去忙你們的吧。”
藍承榕擺擺手，“沒事，嫂子我們休息時間呢，而且這會兒沒事。”
坐了一會兒，季念覺得腿有點麻了，她扯扯嘴角，對著他們笑了笑，摸出手機給林野發消息。
一句話還沒有打完，門就被人推開，她掀眼去看，正是林野，立刻彎了眉眼。
林野走進來，揉了揉她的頭，抬眼看向對面那一排男人，蹙眉。
“出去。”
熱鬧也看夠了，藍承榕麻溜地離開，“好嘞。”
剩下的也跟著他麻溜地離開。
“好嘞。”
“好嘞。”
……
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們倆。
“林野我腿麻了。”季念艱難地動了動。
林野坐在她身邊，垂首給她揉，開口問：“這幾個人一直在這里？”
“……嗯。”季念點頭。
林野又問：“什么時候來的？”
季念如實回答：“你走了以后。”
“這幫兔崽子。”林野眼底帶了點笑意。
揉了一會，林野又抬頭：“好點了嗎？”
季念揪著衣服點點頭。
林野把她的腿放下來，低頭給她把鞋穿上。
藍承榕突然推門進來，見到林野在給季念穿鞋，唇角狠狠地壓了一下。
“野哥，石頭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藍承榕道。
林野在季念的鞋子上扎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微微勾唇，起身：“那就走吧。”
他回過身，扶起季念。
藍承榕帶著他們兩個過去。
詢問室里，石頭穿著花布棉襖，邊上的女警察正在陪他玩。
季念和林野走進來，顯然讓他眼前一亮。
“爸爸，媽媽。”
季念：“……”
林野：“……”
藍承榕在監控室里聽得好笑又激動。
季念其實還是有些無措和害怕的，她抿了抿唇坐下來，身邊的林野忽然扣住她的手。
她定了心神，抬頭對上石頭狂熱的目光，伸出手放了幾顆糖在桌子上，小聲道：“吃糖。”
她把糖推過去，石頭驚喜地拿起來。
“石頭，”季念輕輕喊出聲，“我可以問你個事情嗎？”
石頭抓緊糖，沒舍得吃，點了點頭說：“媽媽你問。”
“兩個月前，你挖了一塊很漂亮的石頭，晶瑩剔透像玻璃一樣的石頭，你放在哪里了？”季念問。
石頭認真地想了想，“不知道。”
季念一噎，“就是在一個巷子里，一棵很高的樹底下挖到的？”
“啊，我記起來了！”石頭開心極了，“我把它埋在大餅的石頭下面。”
“大餅是誰？”季念蹙眉。
石頭說：“就是那個吃的大餅啊，可大可紅了，還很熱，我就在那埋起來的。”
他的措辭行文有一些奇怪，季念沒聽明白。
“那個大餅在哪里啊？”季念又問。
“就在……那條河邊，我從來沒有吃過，但是每天都會被吃光，冷死了。”石頭說著又有些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