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不讓她親，季念就哭。
以至于代駕來了以后，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不時從后視鏡里瞟他幾眼。
林野只覺得有些頭疼。
直到下車，季念一直掛在他身上不松手，代駕的眼神才好了那么一丟丟，離開之前還心存疑慮地記下了林野的車牌號。
林野嘆了口氣，抱著她往樓里走。
季念哼唧著不說話，林野低聲問她：“頭還疼不疼？”
“又暈又疼。”季念打起了些精神，“貼貼。”
“我不跟你貼貼。”林野換了個手，低頭看著她，“喝成這樣。”
“不貼貼也不親親，”季念別過頭趴在他肩膀上，“感情淡了，我都知道。”
林野笑了，“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季念驀地直起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渣男！”
“我怎么又是渣男了？”林野把她摟起來一些。
季念瞇著眼睛說：“你這么回復的不靠譜，網上都這么說。”
“瞎說，”林野想把她放下來走走，她卻不肯干，無奈又抱回來，進了電梯。
這個點不算晚，電梯里已經有人了，除了他倆還有人陸陸續續進來。
季念興奮地晃著雙腿，趴在他的肩頭，聲音奶甜十足，“林野，我想擼大貓。”
她思維跳躍，林野嘴角狠狠一抽，蹙眉問：“什么大貓？”
季念開始在他懷里掙扎，瞧著眼角都掛了淚珠了。
周圍的人怪異地看著他們兩個，大概是把林野誤會了。
林野嘆了口氣，“在哪？我帶你去看。”
季念停止掙扎，抬頭用含著淚的眸看著他，癟嘴：“動物園。”
動物園？
大貓？
林野咬牙切齒，敢情這妮子說的是老虎豹子呢。
她帶著淚看著他，偏讓他氣不起來，心頭只剩柔情，溫聲哄她：“動物園關門了，你要我還是要大貓。”
季念怔怔地看著他，似乎掙扎了許久，這才摟著他的脖子說：“那我們回家吧。”
林野心滿意足地勾唇，卻聽得她緩緩道：“我們明天再來看。”
林野：“……”
所以還是難以取舍吧？
回到家里的時候，季念已經處在一種半夢半醒之間了，一會兒喊著抓水母，一會兒喊著湯姆杰瑞，而且死活不肯從林野身上下來。
林野單手抱著她，在冰箱里找到了一個最簡單的醒酒食材——豆芽。
只需要洗一下，不用切，直接放鍋里就行了。
季念還在他身上咿咿呀呀的，林野把豆芽放進煮開的熱水里，季念突然來了句：“翠果，給我打爛她的嘴！”
她聲音沒有氣勢，軟糯得像是從鼻腔里發出來的。
林野手一頓，勺子在鍋沿撞出聲響。
季念倏忽回頭，低頭看著他的手，“怎么啦，沒事吧，我給你吹吹。”
明明沒事，林野卻還是抬起手，季念眨巴眨巴看了幾眼，嘟起嘴輕輕地吹著。
林野勾唇輕笑，收了手：“沒事，不疼。”
“哦。”季念重新趴回去。
豆芽菜湯一會兒就好了，林野調味盛出鍋，轉身把季念放在沙發上，“我去給你拿湯，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