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目光一閃而過的陰鷙，連忙說：“爸，我沒有這個意思！”
老爺子聽慣了他們的勾心斗角，落在耳朵里甚是煩躁，“行了！吵死了。”
門里頭，林野把早餐從袋子里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季念單腿跳過來，聞到香味垂涎欲滴，“哇，皮蛋瘦肉粥，紅豆派！這個是什么卷？”
“陳記推出來的招牌菜，里面都是肉跟蔬菜，看好評和圖都不錯，就點了。”林野拿出來放在盤子里，“還有兩杯大杯的豆奶，左邊那杯是我的，少糖，味道很淡，別弄混了。”
“好。”
季念坐下來咬了一口紅豆派，覺得人生都圓滿了，“其實偶爾吃點甜的也不錯。”
“你只是偶爾？”林野彎唇笑，“我記得去年有段時間你每天都要吃一個酥皮豆沙餅。”
“好啊，我就知道肯定有人眼紅我的酥皮豆沙！”季念拍桌。
林野輕笑了聲，黑眸沉沉，“我饞你紅豆餅？”
季念對上他的視線，他眼底明晃晃地表達著“我明明是饞你”的笑意，被她用腿踢了一腳。
林野也不惱，莞爾咬了口蔬菜卷，忽然想起來門外的人，松了口：“對了，門外那些人還沒走，有九個人，兩個保鏢，一個坐著輪椅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孩子和四個年齡不一的青年男性，和兩個女人，一個穿得比較貴氣。”
“說了什么嗎？認識我啊？”季念抿了一下嘴上的油。
林野說：“他們說你看到他們就知道了，別的不說。”
“現在還在外面？”季念詫異地問。
林野點頭：“應該還在外面。”
“哦。”季念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了。
且不說剛剛一群人她都沒認不出，就單說這不講明的言語，她就沒什么心思出去。
她餓的要命了，還管外面那幾個，他們等累了自然會回去的。
結果沒過多久，門鈴又開始響起來，林野過去一看，還是那幾個人。
他走回去，看向季念：“還是那幾個。”
“吃完了再說。”季念對他招招手。
林野走過去坐下來，繼續將盤子里的東西吃完。
門鈴響了一會兒以后，又停了下來。
直到季念吃完擦了嘴，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林野把她的豆奶拿起來碰了碰她的手背，“喝完，一會兒不給你切水果了。”
季念抬頭：“但是我想吃。”
“想吃什么？”
“山竹。”季念扒住他的手，“想吃。”
林野揉她長發，“行，一會給你買。”
“你現在要去開門嗎？”季念看著他的動作問道。
林野頷首，“去。”
季念面色凝重了幾分，“打得過嗎？”
林野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應該可以。”
季念推了他一下，“那你去吧！”
林野去開了門，那些人還在外面，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程然只覺得林野有些眼熟，但說不上來，立馬又問：“季念在里面嗎？”
林野點頭：“在。”
程然有些氣急敗壞，“那她為什么不來開門！”
林野目光冷淡地落在他臉上，“說話沒頭沒尾，為什么要來開門？”
“你——”
“程然。”老爺子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