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好不好？”程忠看著她。
季念樂了：“成啊。”
上趕著送她的錢，她為什么不要？
程然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目光里透著幾分陰鷙。
程忠也說出了自己的條件，“那你跟我回去吧，爸爸需要你，爸爸的日子不多了。”
“跟你回京城啊？”季念搖搖頭，“那我不要了，你自個兒回去吧啊。”
程忠搖搖頭，“念念，爸爸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住上這樣的大房子已經是很辛苦了，我是想你跟我回去過好日子。”
“那我可一點都不辛苦，我媽當初給我留的那筆錢，我拿去投資現在我坐著都在收益。”季念看著他，“還有，你把我帶回去，半夜起來吃東西，看到我這張臉你不會害怕嗎？”
程忠一噎，連忙道：“你長得這么像你媽媽，我又怎么會害怕呢？”
“只怕是有人要害怕了。”季念冷笑，“第一，我不會跟你走；第二，你的財產愛給我給我，不給我我也不稀罕；第三，說完了就離開。”
“你要怎么樣才能跟我走？”程忠期待地看著她。
季念眼中閃過一絲悲憫，“去查我媽當年那起案子，查個清楚，到底是誰，做了什么。”
“那起案子都過去十年了，你何必呢。”程忠看著她搖搖頭。
“那你走唄，我又不強求著你，十年前看見我跟看見垃圾似的，恨不得我跟我媽一起死了算了，這十年里你但凡過問過我一丁點兒，我也不會這么惡心你。”季念語氣譏諷，咬牙切齒，字字璣珠。
程忠徹底沒了聲音。
“自己麻溜地滾吧。”季念抬眼瞧著他們。
林野看著她，輕輕握緊了她的手。
程忠沉默片刻，“好，我去查，我動用所有關系去查。”
此話一出，祝慧鳳的臉明顯白了。
季念像是看戲一樣，笑了。
真兇就在這站著了，大家卻四處去找兇手。
若是十年前程忠就徹查，或許就沒有后面那么多事了。
但程忠能因為一個祝慧鳳嫌棄她，也能因為別人嫌棄她。
信任這個東西，一旦分崩離析，是多少時光歲月都沒有辦法再構筑如初的。
一旦想了做了，就要承擔自己所做的后果。
“行，查到了再來見我吧，慢走不送了。”季念笑著揮揮手。
程忠看著她，仿佛透過時光似的，最后只留下一聲嘆息，“你好好保重自己。”
季念彎著眼，“你才是啊。”
程忠一臉灰敗的離開，他身后的人各懷心事地跟在后面。
林野起身去關上了門，然后回到季念身邊坐下。
季念突然一頭扎進他懷里。
林野伸手撫著她的長度，俯身攬住她的腰。
“十年前我媽出了車禍，搶救無效去世了，程忠沒過多久就娶了祝慧鳳，還帶回來了程然，我當時恨，但是沒覺得程然做錯了什么，直到有一次他在樓梯上跟我吵起來，自己摔了下去，說是我推的，還說我偷東西。”季念伸手抱住林野的腰，冷笑了聲，“我至于去偷他那點東西？但是我爸就是不相信我，還特意跑到學校去罵我，讓我當眾給程然道歉，他甚至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