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坐在林野懷里看了會兒書準備午睡了，林野的手機又響起來，驚得她睡意散了好幾分。
林野輕拍著她的后背，接起電話：“喂。”
“林野，你膽子是大了，敢拉黑我電話？”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氣極了，話都說不順了。
林野卻仍舊漫不經心，淡笑了聲：“您不是說沒有我做不出來的事嗎？”
“你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啊，你！你這么些年一點都不把我這個媽放在眼里，過節都不知道回來了！”
林野拉了拉季念身上的毯子，繼續輕拍她的后背，對電話里的人說：“給你寄過去的東西你應該已經收到了，新年快樂。”
“這都快三月中旬了！你跟我說新年快樂！還有秦叔叔那個女兒，我讓你照顧人家，你給人家照顧到局里去了？不是我說你，早點跟你們那邊人說一下就行了，現在非得鬧得有了案底！你說你這人！”
林野抬眼，目光清澈，淡聲開口：“秦芝芝推的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到現在走路都還一瘸一拐的，她又有錯？”
“女朋友？”女人在電話那頭有些不可置信，“你能有女朋友？”
林野笑了：“怎么的，我是外星人不能在地球有女朋友是嗎？”
“那她現在還好吧？”
“能吃能睡，就是行動不便。”
“做什么的啊？”
“警察。”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林野也沒有等待她說下一句的意思，直截了當道：“秦芝芝這個人你有空也去了解一下，她的教育很有問題，現場收聲的監控都有，你也可以找個，她到底是什么心思的人。
“掛了，睡午覺了。”
電話那頭沒出聲，林野就掛了電話。
季念趴在他身上已經睡著了，林野輕撫著她的長發，就這么靜靜看著她，唇角彎起極淡的弧度。
——
三月的暖陽最是舒心，偌大的天臺上，男人立在風口。
從他身后走過來一個男人，調笑著問道，“Cassis，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Cassis回頭看著他，面色冷極了，“蠢貨，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Dean無辜極了：“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Cassis轉過身，突然掏出一把槍指著他，“Simon都要進條子內部了！你關鍵時候為了自己玩把Alice暴露出來了！你蠢不蠢！”
Dean舉起雙手，對他漫不經心地笑著，“誰知道Alice會被扯出來，我都盯著那男的沒什么破綻，誰知道藏這么深都能被找到？”
“你他媽覺得自己很無辜是不是！”Cassis的槍口逼近他。
Dean突然一把握住了Cassis的槍口，勾唇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Cassis面色陰鷙，扣著扳機惡狠狠地盯著他。
Dean拍開那把槍，冷笑：“Cassis，你記住了，我就算是枚棋子，也是你最忌憚，最苦惱的一枚棋子！我知道Alice是你的心頭愛，可誰還沒有過呢？當年發生同樣的事情，我那槍指著你你跟我說什么了？‘這都是她的命’。這話，今天我原封不動地送給你和你的小情人。”
Cassis沉默了片刻，神色認真起來：“Dean，不要擾亂計劃。”
Dean只笑了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