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野松開她，“等我回來。”
“知道了。”季念笑著望他。
送別的過程再漫長也是要結束的。
看著他頎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季念嘆了口氣，心底悵然若失。
張武他們走了過來，“走吧季念，我們坐你車去局里。”
季念看了他們一眼，提不起力氣跟他們貧，“走吧走吧。”
警局外面，季念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得皺起眉頭。
張武也注意到了，“那誰啊，有點眼熟，直勾勾往我們這看。”
陳饒探頭，“不認識，季念你認識嗎？”
季念沉默片刻，“認識，你們先進去吧，我會一會他。”
聞言，后座三個人下了車，看了兩眼那人，徑直走到了警局門口，不約而同地蹲在那里往季念那邊看。
笑話，這男的看起來兇巴巴的，頭兒剛離開，他們可不能讓季念被欺負了去，雖說她比較兇悍，但保險一些總沒錯的。
季念從車上下來，抬眼看著眼前的人，面露譏笑：“程然大少爺怎么到警局來了？你媽被抓了？”
聽到她的話，程然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輕輕蹙眉，“你們這是不是新來了一個法醫，叫林述舜？”
“是，那又怎么樣？”季念淡笑。
“他是上次那個小孩，也就是爸最小的那個私生子，同母異父的哥哥。”程然盯著她，忽然冷笑，“你要是發現他對你很親近，你要小心他。”
對林述舜的身份，林野之前是有跟她提到過的。
“為什么要小心他？比起小心他，我更應該小心你才是吧？”季念笑里帶了幾絲冷意，“你覺得你有什么地方能讓我信任你？”
程然眉頭擰緊了，“季念，你不知道爸他下了死命令，只要有人能把你帶回程家，三分之一的家產就都會是那個人的。”
這跟林述舜接近她又有什么關系？
季念不解地看著他：“所以呢？”
“老爺子現在已經知道我跟他沒有血緣關系了，但是他還是沒有趕我走，你知道為什么嗎？”程然走上前兩步，低頭看著她，輕聲道：“因為老爺子說，誰跟你結婚，并且把你帶回程家，一半家產歸你，另一半歸你的配偶。”
話說到這個份上，季念也聽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無論是你還是林述舜，都是為了錢來的？”季念挑眉出聲。
程然面色有些難看，“季念，其實我也想跟你道個歉，我也是被我媽害了，要是她當初沒有偽造那封親子鑒定，那么急功近利地想嫁進程家，我也不會那么視你為眼中釘。”
季念閉了閉眼，突然笑了，抬眼眸子里滿是九數天寒似的冷意，“程然，造成當初那一切的，不僅僅是你媽，還有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自己又壞又蠢，怎么會誣陷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去偷你那值不了幾個錢的東西？我真是覺得好笑了，你現在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的，你覺得可能嗎？你跟你媽一樣，打心眼里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