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他的手機里傳來女孩清甜的笑聲和語氣軟糯的話。
周纓余光瞥過去，看到屏幕上女孩明媚的笑和林野唇角勾起的弧度，沉默幾秒，轉身離去。
季念坐在沙發上，把半半抱過來放在懷里。
半半看見林野，伸手去摁屏幕。
畫面突然切斷，林野這邊顯示著“對方已掛斷”的提示，讓林野不由得失笑。
這頭，季念生氣地抱著半半，跟他對視著，“你把爸爸的電話掛斷了！”
半半無辜地看著她，雙腳撲朔著。
季念嘆了口氣，把它放在腿上重新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林野掛斷了，又發了句：“在開車，一會兒給你回。”
季念回了個“好”過去，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發現林野已經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了，就在幾分鐘前。
她立馬坐下來，打回去。
林野很快就接了，他正坐在餐桌前，低頭看著她。
“房子離那邊這么遠啊，半個小時才到。”季念蹙眉問，“飯沒冷吧？”
“沒有，還是熱的，”林野說，“房子離得不遠，藍承榕中途給我打電話了，所以聊了挺久才坐下來吃飯的。”
“哦。”
季念點頭，開始跟他東聊西聊的，一直到林野吃完飯去洗澡她才掛了電話。
日子還是有些難熬啊。
——
一間寬敞的公寓里，辛曲咬著唇，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程然。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我知道季念她有時候說話是難聽了點，但是她也不至于——”
程然打斷她，眸子里透著嘲諷，“我要的可不止是一個程家，不過程家確實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墊腳石。”
辛曲瞪大眼睛看著他，張了張嘴最后竟不知道怎么開口。
“好了——”
“我知道你的秘密。”
兩個人同時開口。
辛曲話音剛落下，程然銳利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辛曲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開口：“程然，我勸你最好收手，不然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所有人的資料，全都會一字不漏地出現在省廳辦公室的桌子上！”
程然揉了揉眉心。
真是歇了太久了，忘了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只小白兔了。
她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沒人敢招惹。
而且她爸可是剛剛升了政委。
“辛曲，你知不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程然垂眸把玩著手里的紅酒杯，眼角微微上挑著。
辛曲退后了一步，眼底閃過慌張，摸到身后的桌角，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看向程然的眸子里充盈了淚，“程然，我真的是為你好啊，做他們這一行的賺錢又怎么樣！那是要坐牢！要死刑的！”
程然卻仍舊定定地看著她，“辛曲，這些話不能亂說的，知道嗎？下次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這些話。”
辛曲死死咬著唇，沒再出聲。
——
林野離開的一個月里，泠川都沒有發生什么大案子，季念就被叫去做普法活動了，接下來的半個月，她不是去東邊的學校跑就是去西邊的幼兒園跑，宣傳部還想拉著她去拍短視頻。
季念想想就尬得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