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點好了早餐，也回到座位上趴了下來，只是沒趴多久就被人拍醒了。
她抬頭一看，竟然是閆昊，蹙了眉頭問：“怎么了？”
閆昊說：“局長叫你去趟辦公室，你喝點水清醒一下吧。”
季念搖了搖腦袋，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難怪會讓閆昊過來喊她：“沒事，辛苦你跑一趟了。”
她撐著桌面站起來，徑直走去局長辦公室，推開門。
大早上六點，也難為局長這個點還坐在辦公室里喝茶了。
局長看到她，立馬放下了杯子，面色嚴肅，“小季啊，昨天晚上那個案子，現在在社會影響很大，很惡劣！嫌疑人逃到甘肅你們也有責任。”
季念腦子里全是一團漿糊，只顧著點頭。
局長見狀也放慢了語氣，“你們審了一個晚上的人了，問出來點什么了嗎？”
“沒，什么也不肯說。”季念搖頭。
“嘴這么硬？”局長微微詫異，“我去瞧瞧。”
季念打了個哈欠，“成，你跟我走吧。”
她去了一趟局長辦公室，點的餐就已經送到了。
雖然打不通電話，但一看地點在警察局，把東西放在前臺值班的民警處就離開了。
群里一問，張武就立馬下去拿了。
他把飯按點的分了，拎了份多的出來拿到審訊室，遞給程然。
這個點，外頭的兄弟都昏昏欲睡了，程然竟然還在這里坐得端端正正的。
“你的早餐啊，我們九點之前不會再審你，你先休息會兒。”
張武剛說完，李瞿突然推開了門：“張武，快出來，局長過來了！快點的！”
“著什么急啊。”張武皺眉說了句，轉身離開審訊室，帶上門。
程然低著頭，唇角輕輕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去你們季隊過來，我都招。”
看守的民警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跟邊上一個民警打了個手勢，開口道：“麻煩等我一下。”
他說完就出去了。
此時的季念正站在辦公室里，聽著局長的訓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哈欠這個東西是會傳染的，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整個隊里的民警都開始打哈欠。
最后局長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他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你們也挺累了，這件案子你們要盡快結案，要辦得快速、公正、清晰！知道了嗎！”
“知道了！”
審訊室的方向跑來一位民警，先是喊了聲“局長好”然后對季念說，“季隊，那個程然讓你過去，他都要招了。”
“一晚上沒吱聲，這會要招了？”季念蹙眉。
倒是局長笑了笑，“走吧，去聽聽這只嘴硬的鴨子到底能說出什么來。”
季念跟在局長后頭走著，睡意消散了一些，想過程然一晚上的表現，她心頭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這種不安在坐到程然對面，看到他笑著看著自己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此時此刻，局長就在監控室，隔著一面玻璃看著他們的訊問過程。
張武坐在季念身邊，皺著眉頭開口：“不是要說嗎？快說啊！”
程然把目光從季念身上移開，定定地看著張武說：“都是季念指使那個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