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把半半放下，輕笑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門。
季念警惕出聲：“干什么啊？”
“過來提醒你，浴室門口的柜子里有新毛巾，你自己拆一個。”
“知道啦！”
她揉著濕透的長發走出來時，林野點的餐已經整整齊齊擺在茶幾上了。
“點了什么啊？”季念走過去。
林野看向她，蹙眉：“怎么沒把頭發吹干就出來了？”
季念無辜地吐吐舌頭，“沒找到你的吹風機。”
“你先坐下吃東西。”林野示意她坐下來，起身去了浴室。
季念把外賣盒子打開，是兩份石鍋拌飯，他還點了一把小串，還有湯，鹵的辣味零嘴……
這是拿她當什么呢？
林野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吹風機，在她身后的沙發上坐下來，“怎么樣，有不合胃口的嗎？”
季念搖搖頭，卻被他伸手摁住：“別動，你慢慢吃，把頭發吹干才好睡覺。”
他打開吹風機，隆隆作響。
吹風機里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吹到她發間。
“你怎么點了這么多啊，我覺得我們吃不完！”季念大聲說。
林野停了吹風機道：“吃得完。”
吵鬧的聲音再次響起，季念拎起一串牛肉放進嘴里，香辣的香料和牛肉的多汁混在一塊，在舌尖炸開。
她一下子就被勾起了食欲。
吹了將近十分鐘，林野才停下來把吹風機放了回去，然后在她身邊坐下來。
季念把放著海綿寶寶的iPad往他那邊推了推，“有點辣，有冰可樂嗎？”
“給你買了酸奶。”
他起身給她拿。
季念接過來郁悶地開口：“其實我想不通一件事。”
“什么？”他坐下來。
季念用手支著頭，側目看向他：“辛曲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被人殺了，而且還是毫不掩飾地殺了，我們查到嫌疑人的去向的時候，嫌疑人已經坐了快車離開了，完全沒辦法追蹤，程然背后絕對有人。”
“你覺得辛曲是得罪了程然背后的人？”
季念說：“嗯……我覺得她應該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被牽扯到什么事情里面去了，反正肯定不是好事，不然也不至于殺人滅口。”
林野擰眉：“這起案子還是要從程然那頭查起，鎖定犯罪嫌疑人。”
季念嘆了口氣：“道理我都懂啊，但是程然那邊沒證據，只能先放人了，陳饒他們已經在查程然的社交了，程然這邊都這么難搞了，更別說那個沒幾個信息跑去甘肅的嫌疑人了。”
“甘肅？”林野微微蹙眉。
季念點頭，欲哭無淚：“是啊，甘肅敦煌的直達快車！”
林野沉吟片刻，沒說什么。
吃完飯，兩個人一起收拾好了桌面，林野去洗澡，季念則躺在他灰黑色的床上，抱著手機發呆。
程然能有什么秘密？
季念對他的野心，一直停留在他對繼承程家的“情有獨鐘”。
她一直覺得他胸無大志的，這次竟然暴露出來這么大一個缺口。
她不知道的缺口。
她只能看出來，程然在那伙人里很被動。
屏幕上彈出來一條消息。
陳饒：“季念，程然最后一通電話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