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愣了一下，擰眉看著他：“所以你懷疑洛漾還活著？”
林野摘了口罩，點頭：“只能說是可能，殺了固然是一勞永逸的方法，但是尸體的處理起來太麻煩，他們是個整容醫院，天天往外面運死人一定會被瘋傳，那種居民區，偷偷運也不太實際，這個險還是挺大的，就看他們敢不敢了。”
“B市那么大，就算藏起來也麻煩啊。”
林野頷首，沒說話。
“午飯時間，要吃什么嗎？”林野側頭問。
季念回頭看了一眼，王航兩人已經開車離開了。
“他們回去了。”林野道。
“我想吃餛飩。”季念打了個哈欠，“那個醫院空調開的好低的感覺。”
林野愣了一下，沉聲說：“那個醫院沒有開空調。”
季念皺眉：“真的？”
林野說：“你下來之前我已經在一樓站了有一會兒了，確實沒有開空調，不過那里確實挺冷的。”
季念沉吟片刻，想到幾個鬼片，扯了扯嘴角也不想自己嚇自己，出聲道：“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問題吧，那條巷子也挺涼快的。”
林野不置可否，在一家私房菜館門口停了下來，季念看了眼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
吃過午飯，季念就被林野送了回去。
她在家里逗了一會兒半半，洗了個澡后午睡。
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手機已經充滿電了，還有林野的一條信息。
林野：今天加班，不用等我回來，早點睡。
季念反應了一陣，才坐起來喝了口床頭柜上放著的水，點開了其他的消息。
張武的在最上頭。
張武：“季念，大無語事件發生了，殺害辛曲的那伙人又跑了回來出言挑釁以后，當街殺了兩個人，混進人群里上飛機跑了。”
張武：“局長被氣死了，讓我們立馬趕去敦煌查這起案子。”
張武：“現在我們鎖定了一飛機的嫌疑人，四百多個，已經排除了兩百多個了，還剩著一百多個嫌疑人，他們已經下飛機了。”
張武：“局長說打你電話打不通，讓我聯系你，明天立刻趕去敦煌領頭調查這起案子。”
季念擰眉咬著唇，心情復雜地回了個“好”。
她一直很納悶。
這個組織跟其他組織太不一樣了，別人都是往境外跑，他們倒好，往內陸跑，還是著名景區的地方，加上警方的勢力，這不完全是自投羅網嗎！
明天就要離開，事發突然，季念立刻起身收拾好了行李，去冰箱里看了還有什么菜。
她給林野發了條信息：“六點多鐘給你送晚飯過去，跟你說個事。”
這條信息林野五點鐘才回的，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
六點鐘，季念出現在辦公樓下，抿著唇走了上去。
大家基本上都認識她是三樓林組長的女朋友，也都沒攔著，中途還有性格好的跟她打招呼，一口一個嫂子叫得熱絡。
她扯著嘴角努力笑著，心情卻沉重得提不起來。
三樓的辦公室，季念看了眼，沒幾個人，林野坐在座位上打字。
她走過去，小聲地喊：“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