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斂了方才肆意的笑，唇抿得淡淡的。
“再來幾圈。”他握著方向盤笑道。
三個多小時下來，季念大抵明白了為什么他會喜歡賽車，那種在風里追求速度看著周圍的景迅速變換，無限沖擊在心頭的激情真的很過癮。
他們在這玩完已經十二點多了，大家又去了原來的夜宵攤，點了幾瓶酒一些特色小吃，聊天喝酒到兩點鐘，再各自走回去。
季念只抿了一杯酒就沒再被允許喝了。
林野喝得渾身都是酒氣，但意識清醒，步態也不虛，只是走得有些慢。
季念挽著他的手臂，迎著晚間的風，讓清涼吹起她的長發，“你沒來泠川之前是不是經常像今天這樣？”
“偶爾吧，讀書的時候喜歡這樣。”林野瞇了瞇眼，把手從她手里抽出來，將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風好大。”
季念輕嗅著衣服上他的氣息，輕笑：“難怪剛剛跟他們比賽的時候氣質年輕了不少。”
“是嗎？”林野低頭笑，“原來我老了？”
“雖然奔三的人了，但是吧……”季念回頭彎眸看著他，“稍微打扮打扮，還是可以像個大學生。”
盡管氣質凌厲了些，可還是她讀書時候喜歡的那款。
季念想到這里，努努嘴。
什么嘛，這么多年喜歡的還真沒改變過。
林野淡笑不語。
季念被冷風吹了一會兒，忽然問他：“你今天給半半倒了糧嗎？”
林野清醒了幾分，認真思忖，遂搖頭：“我忘了。”
季念：“……”
“快點回去啊！”季念大喊著拉他進小區。
半半趴在門邊，黑暗的屋子里只有它發綠的眼睛。
如果可以，它現在就出去換個主人。
兩個人給半半倒糧喂水，季念哄了半天也沒讓它正眼瞧自己，只得嘆氣讓時間來解決了。
她洗完澡睡覺。
季念現在其實是處于調休的狀態里，沒過幾天就回了泠川，不巧的是，正好碰見了林野的媽媽。
林野的媽媽能在她房子外面等著，她是沒想到的。
季念抱著半半，尷尬地扯了扯林野的袖子。
林野若無其事地把季念的行李提進去，然后站在門口喊：“陳女士。”
“小野，媽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回公司來，你理都不理我，是想吃軟飯嗎？”陳莉看著他。
林野扶著下巴沉思幾秒，抬頭道：“提議不錯。”
陳莉被他氣得尬住，好半天才道：“你的教養去哪里了！”
“沒話說就別說了，陳女士您加油。”林野說著就要關上門。
陳莉卻突然喊住他，“最近我打算把公司分部開泠川來，泠川的電商產業園計劃符合我們公司新業務的發展，對擴大產品附加值有很大的推進作用，所以我最近會長期在泠川。”
她說著，轉身進離開了。
林野愣了一下，看著她離開，嘆了口氣關上門，回頭看著季念：“軟飯我是吃不成了。”
季念：“……”
還吃軟飯。
這貨去街頭賣藝掙得錢估計都能比她平常收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