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答應,蘇枝拉著周冬靈就擠進去。
“小姑娘臉皮真厚!”
鄒大同沒好氣的說道。
蘇枝也沒生氣放下手里的包,轉身就收拾起來道。
“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
周冬靈和蘇枝手把手的給鄒大同收拾起來屋子。
“這個老頭的屋子也太臭了!”
周冬靈捂著鼻子笑道。
滿屋子烏煙瘴氣不說到處都是垃圾,蟑螂蜘蛛不計其數,桌子上擺放著不少的燒酒和白酒瓶子實在是讓蘇枝難受的很。
“老爺爺,這屋子里就您一個人?”
蘇枝好奇的問道。
鄒大同埋頭吃著盒飯道。
“前幾年老伴沒了,我的兒子也都戰場上沒了,就我一個孤寡老頭子,你們要是嫌棄就走,沒人逼你們來干活!”
“那您怎么生活啊?”
周冬靈好奇的問道,住著這個四合院可能是祖傳的,這燒酒得要錢買才行,他一個老頭子哪里來的生計?
“你還不要瞧不起我老頭子,我除了釀酒還會編蟈蟈籠子,這京市的人就喜歡這玩意!”
鄒大同看著墻角一堆干草說道。
他經常是賣夠了酒錢就不賣了,天天把酒當飯吃。
吃完了盒飯,他又拿起來烏黑的煙管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這味道把蘇枝和周冬靈都嗆的直咳嗽。
“枝枝,我們走吧,這老頭實在是過分!”
周冬靈可不想受窩囊氣。
蘇枝笑笑沒說話,轉頭又收拾起來。
整整一天,蘇枝和周冬靈才把四合院整理干凈。
她看著鄒大同只住一間房,其他房間都空著有些奇怪的問道。
“老爺爺,這些房間都空著,你怎么不租出去?”
鄒大同叼著煙管道。
“這個破地方誰要住啊,我一個半拉老頭子,也沒有人愿意和我住,我自己一個人挺好,你們活干完就走吧,我得出去賣東西了!”
他拿出一堆編好的蟈蟈籠子說道。
這些應該夠買兩壺燒酒的了。
“老頭子,我們幫你干活你不說謝謝就算了,還覺得理所應當?枝枝我們走!”
周冬靈氣得不行,拉著蘇枝就出去了。
“誰也沒逼你們!”
鄒大同一個鼻孔出氣吹著口哨出去賣籠子去了。
“冬靈,你別生氣,我看他不壞只是傷心了,我明天再來,這釀酒的事情不能耽誤,要請就請最好的!”
蘇枝打定主意明天要再來,周冬靈可不想受窩囊氣。
“要來你來,我才不來!”
周冬靈不是挨罵的人,她可受不了這種待遇。
第二日,蘇枝一起床就在鄒大同的家門口站著,不少人都很奇怪蘇枝到底是什么人。
“姑娘,你在這站了這么久,怎么不叫人啊?”
一個老太太提著菜籃子走上前問道。
蘇枝凍的直哆嗦,嘴里冒著白氣笑道。
“鄒爺爺這個時間點應該在睡覺,我怕打擾他,我是來請他釀酒的,你知道他最喜歡什么嗎?”
老太太笑道。
“傻孩子,這個時候那老東西都去公園遛彎了,他天不亮就起來了,每天都是,要是說喜歡的他還真沒有,不過他就一個人應該挺孤獨的,自從他老伴沒了之后他就常常對著空氣說話,別提多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