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做了壞事呢？”像大姑和李念香那種壞人，她還沒教訓呢。
“主人所在的時空是法治社會，觸犯法律是要吃牢飯的，主人三思。”
聽著小農機械的回答，姚素秋眨眨眼。
好吧，她好像懂了。
看著腳下的黑土地，姚素秋心里激動了，八零年改革剛剛開放，不管大城市還是鄉下，依舊還在計劃經濟內。
缺吃少穿依舊很普遍，特別是鄉下，更加明顯，衣裳打著補丁，吃的粗糧刮嗓子，還要搭配著野菜，即便如此，每到青黃不接的時候，餓肚子也是比比皆是。
她家還好些，因為爹能干，家里可以吃個半飽，如果沒有奶奶時不時地搜刮，她們家的日子絕對跟村長家一樣，不愁吃喝。
如今倒是不怕了，有了這個農場，不但可以讓家人不再餓肚子，還可以帶領全家去致富。
“二妹，醒醒，喝茶了。”她們鄉下，吃晚飯就叫喝茶。
姚素秋睜開眼，看著大姐站在床頭，嚇了一跳，翻身坐起，才發現自己做了個夢。
“主人，那不是夢。”小農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姚素秋：“……”
“發癔癥了？快點出來，一會兒饃涼了你又得念叨。”
姚素玲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轉身出去了，至于小農的聲音對她完全沒影響……也對，她開啟的空間農場，除了她自己應該沒人能看到。
此時天色剛剛黃昏，趁著亮光喝茶可以省下一點燈油。
她家院子里有棵柿子樹，下面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中間放著一筐三合面的雜糧饅頭，周圍一圈擺著七碗稀米湯。
“二姐，你好些了嗎？”小鴿子和小五剛寫完作業，正在收拾書包。
“二姐的魂回來了，自然就沒事了。”
小五歪著腦袋，之后煞有其事開口，
“二姐，我覺得你得學會鳧水，等下次掉水你就能自己爬上來了。”
聽著小五的提議，姚素秋抖抖唇角，看著小五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和前輩子那種仇視的眼神完全不沾邊。
想想也能理解，有奶奶在，小五不養歪也難。
“傻小五，你以為二姐沒事天天掉河玩啊？”
說話間，三妹姚素英挎著一籃子青草走進來。這丫頭今年十五歲，上學晚一年，剛初二，成績一般。
但是人勤快，每天放學都去割草，家里養的兩只羊全是她養起來的。
“行了，都別鬧了，趁著天還亮，趕快吃飯。”大姐解下腰里的圍裙，招呼一聲，剛好爹娘也從地里回來了。
久違的熱鬧讓姚素秋眼睛再次發酸，抬頭看著頭頂的柿子樹，青色的果子已經有鵪鶉蛋大小了。
“噗~，二妹，別看了，再看柿子也不熟，等九月柿子黃了，摘下來烘熟再解饞。”大姐姚素玲說著，伸手遞來一個雞蛋，“喏，這個給你，解饞去。”
姚素秋回過神，看著大姐手中的煮雞蛋，搖搖頭，“大姐，我上午吃過了，給小四小五分了吧。”
大姐明明才比她大一歲，確切的說是大一歲零六個月，卻比她懂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