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玉米還有的長呢,不能掰了吃,忒可惜了。我說你這丫頭,可不能吃這么鮮,少一穗玉米少磨半斤糧呢。”
這死妮子,
掉次水變得斤斤計較,小氣吧啦的。
“二大娘真是會算計,我不管,反正你吃我家青菜我就吃你家玉米。”姚素秋一點不退讓,二房占便宜這種心里,早該治了。
“……得,我以后不來摘了還不行,不能動我家玉米,少一穗我就去你家鬧。”說著,也不看姚素秋同不同意,拎著籃子就溜了。
看著二大娘轉眼消失的背影,姚素秋扯了扯嘴角,扭頭看向另一邊的玉米地,
“誰在那里,給我出來。”鬼鬼祟祟,定然沒啥好事。
“嘿嘿……秋兒妹子真是好眼力。”隨著悉悉索索的響聲,二癩子從玉米地里鉆了出來。
“大中午頭,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說也奇怪,每個村都有幾個癩子,平日里招貓逗狗,不是翻寡婦家的院墻就是偷雞摸狗,一點正事不干。
“秋兒妹子這話是咋說的?哥哥有點內急,去小解……”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咔嚓一聲,姚素秋手中多了半截木頭。
二癩子咽了咽口水,盯著姚素秋手中的樹干,有成人手臂粗細,徒手就掰斷了,這要是換成他的胳膊……
“秋兒妹妹,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慢著,二大娘家的玉米都是我的,少一個都不行。”姚素秋拿著那半截香椿樹干,幽幽的看了眼二癩子。
“妹妹放心,我絕對不動。”
聽著姚素秋的警告,二癩子眼中閃過心虛,他這會兒過來確實想掰幾穗玉米當午飯,沒想到剛好遇見兩人斗嘴,就趁機躲了。
自己這小身板可沒有香椿樹硬實,經不起摔打,那點偷雞摸狗的心思立馬就沒了。
媽耶,以前咋不知道這閨女能徒手掰斷木頭啊?
看著二癩子跑遠,姚素秋低頭盯著手中的半截木頭,這是她家地頭種的一棵香椿樹,春天掰芽頭蒸雞蛋,可香了。
往年也沒事,今年也不知怎么就被盯上了,三天兩頭被掰斷,一個夏天還沒過去,樹死了,就剩下這么一截樹干。
今兒砍毛竹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力氣特別大,剛剛她就想試一下,沒想到真的徒手把手臂粗的樹干掰斷了。
拎著籃子回到家,三妹四妹小五已經放學回來了。
晌午飯除了一盆雜面條還有一盆涼拌**丁和一碗干焙小河蝦。
學生們沒有午休,吃完晌午飯就得趕去學校,下午還有三節課。
爹娘稍微休息一下繼續下田,今年她家種了一畝棉花。
棉花想要結桃多,除了打農藥還得手動捉蟲,之后把多余的枝杈掰掉,不但麻煩,還消耗時間。
因此,爹娘大部分時間都在棉花地,她們家選擇種棉花,除了賣錢,很大一部分是給大姐準備的。
按照她們當地的風俗,閨女出嫁要陪送被褥,兩床起步。
她爹早就說了,要給大姐陪送六床,還要做成段子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