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秋不知道她的一句提議給母子倆造成多大的困擾,此時她正背著簍子,走在去縣醫院的路上。
趁著沒人的時候,把石斛和一些野生菌子從空間取出來,又搭配幾個茄子,用來還禮也算可以了。
趙大娘家住的比較偏僻,要去縣醫院,必須經過一些雜七雜八的小胡同,再然后還要路過一個廢品廠。
說實話,廢品廠周圍的氣味可不怎么好聞,姚素秋皺著眉,盡量放緩呼吸,剛拐進一個胡同,就看到有人在打群架。
“老東西,識相點,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今天就弄死你。”
“就是,不想死的就痛快點,沒看你家里人都死完了嗎?再怎么死守著也是沒用的。”
那人惡狠狠的威脅幾句,又抬腳踢了幾下,看那架勢,絲毫不怕出人命。
姚素秋看著蜷縮在地上的人,還有她隱忍的慘叫聲,嫌棄的看了眼幾個痞子,欺負一個老太太,真是沒人性。
“老東西,再給你一次機會,交不交?”
說話間,那人蹲下身,捏著老太太的下巴,眼神兇惡,
“你要是死在這里,就是臭了都不會有人發現。”
“呸……你們這群餓狼,不得好死。”
老太太掙扎了下,嘴角掛著血絲,半邊臉又紅又腫,她顫巍巍的抬起手,把散落的頭發別在耳后,眼神透著一股死寂。
看清老太太的面孔,姚素秋愣住了,金針劉?
她不是住在省城嗎?
前世她能掙錢后,為了調養那副破敗的身體,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金針劉的傳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為了讓她出手,她不但出錢,還幫她做了很多事,總之這老太太脾氣古怪的很,從認識她那一刻,就沒見她笑過,整日繃著一張臉,就跟僵尸似的。
曾經,她一度認為,老太太面部癱瘓,沒有別的表情。
每次看老太太為她針灸,一時好奇,問她能不能教她針法,也就是那時,老太太才冷笑一聲,看她的眼神冷的掉冰碴。
人家不愿意教,她也不勉強,尋找金針劉時,她就知道,針灸是她們祖上傳下來的,經過大變革之后,金針劉就剩下這么一位傳人了。
直到最后一次施針結束,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一邊收拾金針一邊問她,愿不愿意拿出她全部家當學習針灸?
說實話,當時她很意外,沒想到老太太會提出這么個條件。
不過,她當時已經幫老板做了不少事,手中還算豐厚,反正吃的住的都是老板提供的,她壓根不花錢,也沒花錢的**,所以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
老太太雖然震驚她的爽快,但也沒有食言,直接扔給她一本書,人體穴位圖,讓她背。
針灸屬于中醫的一部分,她算不得有天賦,光是背書就用了三個月,摸人體穴位,又用了三個月,老太太盯著她的眼神很嫌棄,好在也沒有反悔。
之后的時間內,她除了用自己的身體練習,小貓小狗也挨了不少針。
之后的閑暇時間,她喬裝成走街郎中,給看不起病,舍不得去醫院的人扎針,三年下來她的手法已經有模有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