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秋后退一步，自顧自的念叨一遍。
姚老頭：“……”
倒是一旁的姚老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秋丫頭，大晚上的胡說什么呢，聽得人起雞皮疙瘩，怪滲人的。”
“呵~，二大爺膽子真小，今兒奶奶來鬧事，二大娘怕是沒少慫恿，幸虧爺爺來的及時，萬一鬧出人命，二大爺覺得你們能安生？”
“……秋丫頭，別瞎說，哪有這么嚴重。”不就是幾斤大米的事兒嗎？
老三也是的，分一半拎過去不就啥事都沒了，非要端一碗，不夠分，可不就鬧事。
“事情沒有發生在二大爺身上，自然不知道疼了。這些年我爹任勞任怨，還有四叔，每次都把工資上交給奶奶，可是四叔走了以后，小鴿子遭遇了什么，差點被二大娘跟奶奶合伙賣了。”
“有時候我真的奇怪，爺爺奶奶如此對待小鴿子，真不怕午夜夢回，四叔找你們算賬嗎？明明都是親生的，為何待遇如此不一樣？”
適應了黑暗，姚素秋這會兒可以清晰的看到爺爺的眼神，臉皮扭曲，眼神陰冷透著一股薄涼。
姚素秋有一瞬間的愣怔，這樣的爺爺她從未見過，
印象里，爺爺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也從未與人爭執過，眾人對他的評價永遠都是同情的，因為他家里有一個夜叉般厲害的媳婦。
突然間的，姚素秋好像有點明白了，奶奶平時咋咋呼呼，尖酸刻薄的見人就懟，見人就罵，但是她卻格外怕爺爺發火。
想到這點，姚素秋擰著眉看向爺爺，嘴角的笑容越發大了，但是眼中神色卻越來越冷。
“爺爺就是爺爺。”高段位。
姚老二拍拍胸口，左右看了看，默默的靠近老爹，沒好氣的瞪了眼姚素秋，
“秋丫頭，大晚上的，瞧你這話說的，小鴿子現在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二大爺說的沒錯，自從小鴿子跟我們一起生活后，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半夜驚醒了。”
大姐跟小鴿子一個房間，那丫頭剛來時，大姐就沒睡過安穩覺。
姚素秋越說，爺爺的呼吸就越重，
“天黑路不平，爺爺您慢走。”
說完這句話，姚素秋轉身回了院子，今日的一席話，她也沒想怎么樣，就是想讓爺爺知道。
現在已經新社會了，再用一些死板的孝道壓人就顯得滑稽可笑了。
“她嬸子，吵也吵了，鬧也鬧了，這些年都過來了，你可不能想不開，一大家都都指著你過日子呢。”宋大娘拉著孔玉蓮的手，輕聲安慰著，
“都是多年的鄰居了，你啥樣我比誰都清楚，咱們不能因為那些人不講理就把自己的日子過的一塌糊涂，他們越是鬧，咱們越是要把日子過好了，眼氣他們。”
“嗚嗚……宋大嫂，你說的我怎會不知，以前忍忍就算了，但是現在我實在是忍不了，我怕再忍下去，我的孩子就出事了，現在他們已經夠受委屈了。”
萬一孩子們出事了，她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