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個是矮腳青,就剩這一袋了,一斤的種子我也掙不了幾分錢,丑話提前說清楚,這個菜嬌氣,不好養,買走就不退。”
聽著大叔的口氣,姚素秋故意為難了下,最后一咬牙,
“行,那大叔給我便宜點,我想試一試,萬一種活了呢。”
“三毛錢,”大叔看了姚素秋一眼,搖了搖頭,想試的人多了去了,他沒見一個能吃上菜的。
手中拎了一袋子矮腳青種子,姚素秋高興的回家給師傅做飯。
把豬油煉出來,盛到瓷盆里凝固,蔥姜蒜準備好,開始燒菜。
紅燒排骨,蒜蓉豇豆,地三鮮,都是費油的菜,要是她家大姐在,又得把她轟出廚房。
金針劉嘗了一筷子,點點頭,“嗯,味兒不錯,學過?”
“跟我家大姐學的,她是我家廚藝最好的,但是我家大姐勤儉,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舍得露一手。”
姚素秋夾了一塊肉,臉不紅氣不喘的推卸責任。
姚素玲在家直打噴嚏,還以為入秋天天氣轉涼,她要感冒了,連忙拿出厚衣裳套在身上。
現在是農忙時間,千萬不能生病,不能給爹娘添麻煩。
用了午飯,金針劉徒弟倆又開始進入沉浸式上課,直到距離最后一班車還剩半個小時,姚素秋才背著簍子火急火燎往車站跑。
為了趕時間,她抄小路,把短道賽跑的勁兒拿出來,直到看見車站二層樓上的大鐘表,姚素秋才放緩腳步,還有十八分鐘,足夠她進站買票了。
姚素秋緩了口氣,剛拐角,就停下了腳步,前面不遠處的一棵半歪的蓮棗樹下,站著七歪八扭的幾個青年,痞子的標準站姿,其中兩個人,姚素秋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個曾經在大飯莊門口遇見的鄧二眼,一個是才被她揍過的趙解放。
蓮棗樹枝繁葉茂,兩人正在面對面的談論什么,并沒有發現她。
“二眼哥,兄弟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憋屈,請你幫忙,只要讓兄弟出氣了,回頭請你去大飯莊,咱們一起慶祝。”
“哈~,兄弟,我沒聽錯吧,你這手指竟是被一個女人給掰折的?”
鄧二眼看著他那只裹著紗布的指頭,夸張的驚笑一聲。隨著他的笑聲,周圍的幾個兄弟也跟著哄堂大笑。
趙解放連羞帶氣,臉色醬紫,最后甕聲甕氣的開口。
“二眼哥說的沒錯,確實是我無能,但是姚素秋那死丫頭確實厲害,我還得顧及老娘,不能還手。”
“真是廢物,不過你想讓兄弟幫你找場子,就一頓大飯莊好像不合適吧?”
鄧二眼摩挲著下巴,大眼珠子在他身上溜了一圈,眼神不言而喻。
趙解放好歹也在社會上混過一陣子,知道鄧二眼的意思,這人無利不起早,胃口大著呢。
家里的錢都在娘手中握著,單是今天給他手指正骨就花了不少錢,娘心疼的不行。
一直念叨著以后怎么掙錢,他聽的心煩,所以那點錢他不能動,想起姚素秋,趙解放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