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針灸過后的患者,可以不吃藥,對于那種有脾胃虛的人,最合適不過。
姚素秋給人下針之前,先給師傅敘述一遍病情和下針穴位,得到師傅首肯,在下手。
一下午的時間,轉眼便過。
早在來縣城的時候,姚素秋就跟家里人說過了,這幾天不回家,在縣里陪著師傅。
兩人一起用了晚飯,姚素秋又陪著師傅說了會話,討論下醫理,才起身離開,看著夜空中清冷的星星,心里忍不住琢磨,也不知戴雋這會兒在做什么?
自從定了日子后,那人就不見影了,說是準備聘禮去了,也不知他會倒騰些什么驚喜?
想想還真是奇怪,重生回來,她還真沒打算結婚這回事兒,卻因為戴老的發生了改變。
嚴格來說她跟戴雋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半包辦婚姻,好笑的是兩人都沒有鬧騰,反而順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說起這點,姚素秋有點自得,覺得自己夠理性,被人莫名其妙的綁了紅繩,簽了姻緣線,還能既往不咎,說明什么?
說明她跟戴雋除了看對眼之外,最重要的是都顆成熟穩重的心。
這種事換做其他人身上,怎么這得因為面子鬧騰一下吧?
否則,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掉價?瞧她,完全沒這種想法,只要結局好,一切都好。
姚素秋躺在床上,大腿搭在二腿上,搖晃著腳丫子,越想越覺得有點戲劇,最后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聽說別人談情說愛都搞得轟轟烈烈的,他們倆是不是太平淡了?
前世她苦的跟黃連一樣,戀愛的事兒跟她搭不上邊,所以壓根沒啥經驗。
具體該如何操作,其實她也沒頭緒。
要不……回頭她約著戴雋一起看場電影?溜溜公園啥的?
但是兩人平時忙得很,哪有這閑工夫?
算了,誰讓她身體里裝著個成熟的芯子呢,搞年輕人那一套,老臉就有點燒得慌。
有這瞎想的功夫,還是去農場干活比較好。
瞧,她就不屬于爛漫的人。
此時的戴家小院,燈火通明,客廳內圍坐著幾個人,除了主人戴雋和鄭秘書,還有郝雷和一個面生的男士,那人戴著副近視鏡,看著斯文的很。
此人叫陳書偉,是戴雋的另一個秘書,一直在自貿區跟陸鳴一起管理公司,因為定親的事兒,戴雋直接一個電話把人叫來了。
順便讓他帶一些全國通票據過來,這邊很多緊俏的東西,想要買到還是要提供票據的。
幾人的中間擺著一套青花瓷茶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戴雋給幾人續上茶水,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對賬,之后盤點各種票據。
旁邊的鄭秘書拿著筆記本,握著鋼筆,在單子上劃勾。
“鳳凰的自行車一輛,縫紉機一輛,手表一對,雙卡錄音機一臺,十四寸電視一臺……”
“等等,雋哥,據我所知,嫂子的她村好像沒通電吧?”提到電視,郝雷翹了翹桌子,送一個沒用的物件,當擺件嗎?
通電?
戴一愣,只顧準備了,倒是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