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院子,坐上車,去了最近公園,戴雋說那里栽種著很多品種的臘梅,現在剛好開放,這會兒去看正合適。
今日陽光正好,就是有點干冷。
“要說花卉品種最全的還得是植物園,像什么牡丹園,丁香園,玉蘭園等等,三毛錢的票價就可以轉一圈,可惜那些花卉都在春夏季集中開放,你要是喜歡,來年春天我們回來一趟。”
戴雋拉著她的手,“北海公園也不錯,夏天可以劃船。”
“好啊,有時間咱們都逛逛。”對于逛公園,說實話,前世今生她都沒怎么逛過。
這個時期逛公園得買門票,一人五分錢,戴雋買了票,手中拿著科佳相機,也是后世口中的傻瓜相機,一卷膠片可以拍三十五六張。
但凡買票才能進的地方,人都不是太多,清潔工倒是能看到一兩個,能來的要么是寫生的藝術家,要么是熱戀期的小情侶。
進入院內后,兩人都放慢了腳步,溜溜達達的走在磔上,兩側的草地已經枯黃,樹上的葉子也早就掉光了,在假山枯樹的襯托下,整個公園都顯得蕭索很多。
路過一片假山后,兩人來到一片臘梅園,紅色的臘梅爭相綻放,花朵上掛著露珠,在陽光折射下,黃色花蕊晶瑩剔透,暗香撲鼻。
“笑一下,茄子。”
咔嚓,咔嚓,一張張照片定在臘梅園,比個耶,比個心,張開雙手,全部符合當下時代色彩。
當然,作為有素質的公民,她堅決不爬樹,不摘花,不戴花環。
“丫頭,旁邊還有黃色的臘梅,過去看看。”戴雋看了眼相機,左右看了看,連個年輕人都沒有遇見,想讓人拍個合照都沒人。
黃色臘梅園區比前面那個大一點,
樹齡看著也比紅色臘梅高一些。
樹干蜿蜒,枝丫枯老,樹皮透著斑駁,卻怒放著一朵朵的黃色梅花,怪不得臘梅有干枝梅的稱號。
說實在的,姚素秋還真是挺稀罕梅花的,不與百花爭艷,卻綻放出獨屬于自己的美麗,為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抹色彩,傲然挺立。
黃色臘梅園的另一側,是一片白色臘梅,雪白的花朵在寒風的吹拂下,片片花瓣隨風而落,像雪花一樣肆意飄散,隨風所到之處,帶來一股淡淡的清香,透著凜冽,沁入心脾。
“你好同志,能幫我們照張合影嗎?”戴雋剛按下兩張快門,就看到一男一女迎面走了過來。
那位大姐看著戴雋,笑呵呵的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相機,“可以的。”
姚素秋被戴雋拉到身邊,兩人看著鏡頭,淺淺的勾起唇角。
“哎呀,兩位別不好意思,靠得近一些,女同志的頭稍微往男同志那里歪一點。哎好,自然點,笑起來,茄子。”
隨著咔嚓一聲響,姚素秋抬手揉了揉臉蛋,差點笑僵了。
“謝謝你同志。”姚素秋走過去,接過相機,轉頭沖戴雋搖了搖,“我給你照一張單人相。”
“我一個男人,照什么相,今兒是專門給你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