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現在恨死她娘家人了,跑到童家哭鬧一場,童家幾個哥哥把人架出來,丟到了大門口。”因為又驚又氣,直接昏倒了,是他把人扛回來的。
姚素秋咂舌,乖乖,夠絕啊!
后期男女比例失衡,是不是就跟這個時期的重男輕女有關系?
“扯了證,就算沒有舉行儀式,也是正式夫妻了,所以,思思的后半輩子,就歸我管了。”張柏說起這個的時候,難得臉色紅了下。
“行了,好歹是也算新婚,給你十天假期,去準備新房吧?”姚素秋說著,回屋弄個紅封,里面塞了五十塊錢,“拿去,結婚紅包。”
這娃還真是苦,人家結個婚歡天喜地,一家子一起慶賀,他倒好,又吵又鬧,最后雞飛蛋打,除了多一口人吃飯,什么好處都沒撈著。
“這?”張柏看著紅封,猶豫了下,沒伸手。
“拿著吧,以后每個人都有。”
“多謝老板。”張柏這才接下,“老板,我是休息了,倉庫這邊怎么辦?”
“還有我呢,這些日子我剛好要寫論文,這里正好安靜。”承諾了華大夫要寫論文,總要給人一個交代的。
張柏點點頭,心里激動了下,有跑進屋子,把一個牛皮紙袋拿出來,上面帶著封條,“老板,這事郵遞員送來的,給您。”
“終于等到了。”
姚素秋接過牛皮紙袋,撕開封條,倒出兩個紅色的證書和一封信。
看著張柏訝異的目光,姚素秋也沒瞞著,“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和醫學院的特約大夫的聘用書。”
張柏:“……”
他這老板,小小年紀,就擁有了別人一輩子都追求不到的成就,即便如此,也沒見她一點驕傲,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跟他們這些俗人就是不一樣。
“我把這些拿給師傅看一看,你收拾一下,可以放假了。”姚素秋兩個紅本本裝進信封,一邊走一邊交代張柏。
“好的,老板。”張柏點頭,看著老板拿著紅本本去了隔壁,他才會房間收拾東西,
看著老板給的五十塊錢紅封,張柏心里有說不出個什么滋味。
從復員回到地方,再到被安置在勞保廠保衛科,之后又因為思思的事兒被人惡意舉報,說他亂搞男女關系,還打架斗毆,雖然最后解釋清了,但是廠長依舊派人找他談話,話里話外說他影響廠子名譽。
作為鐵錚錚的漢子,在部隊鍛煉這么多年,即便落魄,也有尊嚴,離開勞保廠后一直打零工,直到認識現在的老板。
她沒有嫌棄自己殘疾,也沒有質疑過他的人品,唯一鄭重提醒的就是他的婚姻大事。
其實他也知道童思思是個麻煩,但是看著那個可憐又無助的女人,除了同情憐憫,更多的卻是心疼,自己是個孤兒,思思不但父母雙全,哥哥弟弟都有,按說童家就她一個閨女,怎么想都不會過的那么慘。
結果她卻被爸媽哥嫂當成了錢罐子,除了錢,什么都不顧,而她早就被欺壓的沒有反抗之力了,雖然自己從認識她開始就走下坡路,但他這個人不信邪,只要他堅守本心,日子一定可以過好的。
他現在已經成家了,以后逢年過節,再也不是一個人吃飯了,單是這一點,他就愿意守護思思一輩子。
想到這里,張柏偏冷硬的臉龐難得都出一絲欣慰,收拾好東西,拎著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