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爺爺奶奶的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雖然英子幾個人一直二姐夫二姐夫的叫著,但兩人在外人眼里,終歸是沒有結婚呢,雖說定了親,但在法律上兩人依舊是男女朋友關系。
說白了,哪天真是一拍兩散,轉眼就是陌路,爺爺到底憑什么認為,人家有義務幫他?
孔玉蓮看著他們祖孫三人,斂下眉眼,
“雖然我不懂當兵的流程,但也知道一點,必須按照戶籍走,小戴不是咱們本地人,托關系找人這事兒對他來說欠的都是人情債,后期必然是戴老爺子去還,萬一人家提什么非分的要求,豈不是給戴老添麻煩?”
真是好大的臉,用別人的人情為自己辦事,咋好意思提出來的?
萬一因為這事讓戴老對閨女有意見,以后結婚了,為難的還是秋兒。
婆家事兒他們家幫不上,娘家的破事一堆一堆的,關鍵是還都是熱粘皮,甩不掉的那種。
被兒媳婦挑明,姚老頭臉色一窘,來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為了孫子能有個好前途,多難聽的話他都能咽下。
“咳~,我也知道這事讓小戴為難,但是老二一家子不管事兒,我跟你娘也沒門路,只能厚著臉皮求過來了……也是民諺這小子不給力,要是如愿考上大學,啥事都沒有,可就是差了點分數。”
“唉~,我今日也是豁著這張老臉求一求你們了,看在老三的面子上,伸把手,幫侄子一回。”
看著老爺子懇求的眼神,孔玉蓮臉色一黑,緊抿著嘴角,這是賴上他們了?
姚素秋看著他們,神色淡淡的,“爺爺還真是會為難人,為了堂哥,也算是豁得出去。”
姚老頭:“……”
忍~
“既然爺爺都挑明了,我也提醒爺爺一句,我跟戴雋還沒結婚呢,如果戴雋現在轉身走人,我們倆的親事也就黃了,至于定親那只是風俗,并沒有法律效應。”
姚老頭:“……”
被姚素秋這話驚著的除了老爺子還有屋子里的所有人。
可不是嘛,兩人還沒結婚呢,就把人當成自己使用,想想確實有點臊得慌。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氣氛格外尷尬。
就在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英子啪的一聲合上書,站了起來,
“堂哥,你也二十三了,按說已經是大人了,你可知道你所有的學費用的都是四叔的撫恤金?這幾年你除了回來拿生活費,幾乎天天住校,花費著不屬于自己的錢上學,考上了倒也好,爺爺也算老有欣慰。”
“但是你沒考上,現在又想用二姐的婚姻去給自己鋪路,你自己一聲不吭,讓爺爺豁出老臉來給你求,你仔細琢磨琢磨,就算你最后得償所愿,但你所得到的都是用別人自珍貴的東西換來的,我就想知道,你能安心不?”
聽著英子的語氣,姚民諺一噎,臉色醬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連姚老頭也陷入了沉默。
“……說句不該說的,四叔的撫恤金爺爺奶奶有份,但鴿子也有份,爺爺奶奶自己花也就算了,畢竟是四叔的親爹娘,但是你們把錢用在堂哥身上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從頭到尾,都是堂哥在沾小鴿子的便宜,現在又想沾我二姐的便宜。”
“說句迷信的話,堂哥一切都是奪來的,小時候奪我們的口糧,之后又奪了屬于小鴿子的那份撫恤金,現在又想奪二姐的婚姻,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損人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