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沈秋心臉色蒼白，拉著孩子的手就想要離開。
顏瑟也沒有攔著她，只是用溫柔的聲音說著關于謝墨川的故事……
那個時候的他很小，被送到別院的那天，天氣很好，可是他的眼睛里都是烏云密布。
彼時的顏家距離別院就只有一條巷子的距離，顏瑟的臥房二樓可以看到對面的別院。
她看著謝墨川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下人給他送吃的也不吃，就是呆呆地看著院子池塘里的水，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顏瑟看久了也就上了心。
那個時候的她剛來這個位面沒多久，還處于摸索的階段，后來她會偷偷地拿南知知做好的點心去別院，為此她還爬過好些年的狗洞。
這些事情顏瑟沒有和沈秋心說，繼續說著謝墨川小時候的事情。
孩子年紀不大，被親爹送到了別院，親娘以為死了，最后沒成想在某一個城市過的好好的，還有了別的孩子。
沈秋心面色越來越不好，卻沒有離開。
她站在原地，聽著顏瑟繼續說下去，謝墨川小時候吃穿雖然不愁，可是沒有任何人關心他，身邊的下人也都只是定點送吃的。
有些時候下人偷懶忘記了，就給他拿了幾個冷掉的饅頭，偶爾還是嗖的。
這樣的日子，謝墨川過了很久。
直到顏瑟的出現，帶個了他唯一的溫暖。
即便他后來回了宮里，也依舊沒有人真心關心他。
甚至于連當時的太后，對他的好也不過是走走形式罷了，更不用說高高在上的那個人。
“他什么都沒有鬧，聽話，乖巧，被動地承受這一切。”顏瑟轉頭，發現沈秋心在流眼淚，一旁的孩子聽得懵懵懂懂的。
她冷漠地看著沈秋心的孩子，“有時候我在想，謝墨川一定很心疼他娘親，不然怎么午夜夢回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喊過娘呢？”
沈秋心聽著顏瑟說，“他怕那高墻里的冷漠無情，會擋了他娘親的輪回路啊……”
這一刻，沈秋心徹底破防了。
她動了動嘴，想要說什么，卻發現聲音哽塞在嗓子里，怎么都發不出聲音。
過來找她的秦驍驍，遠遠地看到了站在沈秋心面前的顏瑟，面色一冷，趕緊跑過來。
看到在哭的沈秋心，秦驍驍冷冷地看著顏瑟，“你對她說了什么！誰讓你胡說的？！”
秦驍驍摟住沈秋心，“別聽她的，她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秋心，別哭了。”
他根本沒有聽到顏瑟說了什么，就直接否定了顏瑟說的所有話，這讓顏瑟更加篤定了心里的猜測，這個猜測她甚至沒有問系統。
沈秋心揪著秦驍驍的手，“我……”
孩子看到沈秋心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他扯著秦驍驍和沈秋心的衣袖，哭著喊著她們，“爹，娘。”
秦驍驍把孩子抱了起來，兩邊哄著。
顏瑟覺得眼前的一切特別的刺眼，謝墨川哭的時候，誰來哄他？
她冷漠地看著眼神的一幕，另一邊的樹后，謝墨川背靠著樹干，看著頭頂的樹葉，以及樹葉之上的天空，一滴淚滑落。
原來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