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太急匆匆的離去,似乎在召集人手,做最后的準備。
“冬野前輩,使用大威力的熱武器,在行動中很常見嗎?”
安樂先是發問道。
冬野明日香也不意外,微微打了個哈欠,緩解睡意后說道。
“很常見。”
“事實上,在行動中,能用物力堆積解決的,就用物力解決。”
“能動用熱武器,就盡量動用熱武器。”
“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才會讓隊員使用超凡能力。”
安樂猜測道:“是因為超凡能力通常有其危害性嗎?”
冬野明日香:“是的。過多使用超凡能力,會使超凡者走向失控,而那,往往會帶來更大的損失。”
解釋完安樂的疑惑后,冬野明日香開始說明眼下的處境。
邪教徒只有一人。
可特別行動隊員卻遲遲難以突破,是他們效率太低、實力太差了嗎?
顯然不是。
據情報組的分析。
安德烈通過某種手段,對學生們的精神進行改造,不僅令他們無法反抗,還建立起一種特殊的鏈接,使得在整個禮堂中,都籠罩著一個精神場域。
普通的行動人員一旦靠近,就會本能的感到不適。
頭暈、頭疼,乃至嘔吐。
只有特殊的超凡者,才能忍受這股精神力量的侵蝕。
陳夜正是高估了自己的抗性,魯莽的沖了進去。
沒能起到效果不說,反而打草驚蛇,讓安德烈愈發警覺。
也難怪光太會對他如此不滿。
相比之下,安樂的遲到實在無足輕重了。
至于小組里的另外一人——吳勇,他的精神狀態決定了他無法參與此次行動。
安樂問道:“有多少學生在里面?”
“大約五十人。”
“這么多學生,居然被一個人控制嗎?”
這種事情聽起來天方夜譚,就好比一個搶劫犯用一把槍脅迫了數人一樣,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又在這樣大的一個禮堂里,學生們有心逃跑或是反抗應該是能做到的。
即便知道這是某種超凡手段,仍是不免令人感到驚訝。
這時冬野明日香開口:“你聽說過血術士嗎?也有種叫法,好像是叫圣血裔。”
安樂:“......略有耳聞。”
“據說在血術士當中,存在一種名為‘受洗’的儀式,將包含大量記憶的超凡血液,注入被受洗者的體內,沖刷掉原本的記憶,從而改造他人的人格。”
“那些被受洗者表面上和之前一般無二,實際原來的他們,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殺死了。”
冬野明日香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俏臉上浮現出不安,看向禮堂的方向。
“而安德烈采用的,便是類似的手段。”
安樂皺起眉:“那不是說,就算我們把學生救出來,也已經太遲了嗎?”
“對大部分學生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大人物的子女,還有得救,只不過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安樂沉默片刻。
現實正是如此。
人生而平等,但總有人更加平等。
“安樂,看那邊。”
忽然,冬野明日香非常嚴肅的指向旁邊。
有幾個擔架上蓋了一層白布,呈現出人體的輪廓。
地上還有斑駁的血跡。
“這些情報,都是他們拿性命換來的,請不要辜負他們的犧牲。”
又是一陣沉默后,安樂說道。
“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