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警衛司盡可能的保護他的家人,還是不幸被盯上。
最后的結果,如安樂他們所見。
老人成了孤家寡人,不管是妻子、兒子、兒媳、孫子......全都不在人世,還背負上殘酷的詛咒,就這樣,像是一個被燒盡了內在填充物的空殼般,孤零零的寄宿在公寓的頂樓,慢慢凋零。
“從結果上來說,他是最不可能成為迷霧信徒的人。”
光太用這一句話作為總結,神色仍有些感慨。
不管是說者還是聽者,都微微沉默。
一方面是因為邪教徒的喪心病狂,以及對老人的同情,另一方面則是想到自己也可能淪落到這樣的處境。
老實說,安樂其實沒那么感傷。
只是大家都沉默的話,他突然開口,好像......不太禮貌?
最后還是光太率先發話:“但是,他那位保姆的嫌疑,還是存在的。”
接著,眾人重新開始討論起來。
安樂忍不住問道:“我們不能直接潛入每一家進行調查嗎?”
以他的【陰影掌控】,潛入就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我也想那樣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
光太遺憾的搖搖頭。
“【編織者】對超凡力量的波動極其敏感,即便是安樂你,也很可能會被發現。”
“甚至就連我們這樣的超凡者靠近,都說不定會被察覺。”
“而一旦打草驚蛇,就萬事休矣。”
陳夜迷茫的問道:“那我們到底能干嘛?如果只是監視的話,普通的行動成員不也夠用了嗎?”
組員都拿詫異的目光看了眼陳夜,就好像看到家里的小狗忽然學會說話了似的。
陳夜漲紅了臉......我在你們心目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啊!
訝然之后,光太說道:“如果是常規超凡事件,一般的行動隊員確實可以勝任,但是......”
“那可是迷霧教派啊.......”
“如果是普通人,哪怕只是看著監控,待在公寓附近,思維也可能不知不覺就遭到扭曲。超凡者對這種扭曲具備一定抗性,能及時修正,但需要注意,那抗性也是有限度的。”
光太伸出一根手指,嚴肅道。
“還有一點,假如發生突發癥狀,例如對方狗急跳墻,準備發動某種儀式,我們也能及時趕到。”
“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都要住在這里,隨時待命。”
在來到臨時據點前,光太便把這點告訴了隊員們。
安樂也打電話向胡蕓說明了狀況,讓她照顧好孩子們。
小姑娘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只能無奈接受。
打工戰士,冬野明日香怯生生的問道:“光組長,工......工資呢?”
“放心,是平時的三倍。”
于是,眾人便正式開始了監視和竊聽工作。
迷霧教徒對超凡能力敏感,不代表他對科技產物敏感。
在安樂等人到來之前,便有專業人士,偽裝成檢修員,在每戶人家里安裝了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
正如光太所說。
這其實是相當枯燥的工作,坐在會議室里,每人負責一戶人家——科林作為報案人,自然被排除在外。
如果想要休息,可以讓人暫時代班。
遺憾的是,從中午時分,直到夜幕降臨,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眾人都知道——
夜晚,才是邪祟活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