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是......
轉身逃跑!
杜鵬連看都沒看一眼神色迷茫的女人,倒不如說,他更希望女人能突然驚醒、為他爭取寶貴的逃跑時間。
“咚!”
他的鼻梁狠狠的撞在了堅硬的陰影上,血流如注,痛得他不斷哀嚎。
“你果然不是迷霧教徒啊。”
安樂一邊開口,一邊向杜鵬走去。
他在會議室的時候便有所猜測,這對男女的行動的確很異常,但也和迷霧教徒沒有關聯,像只是被意外發現的殺人犯而已。
光太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便讓安樂和吳勇前來追擊。
“......迷霧教徒?”
杜鵬茫然的發問:“什么迷霧教徒?”
而且隨著安樂的靠近,杜鵬終于察覺到,他身后的石板并非失去了預警的作用,所以才沒有傳來刺痛感。
而是因為......石板本身,都在像是他的身軀一般,在輕微的顫栗。
安樂靠得越近,這顫栗便越明顯。
‘連它都在害怕?’
‘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杜鵬的內心,逐漸被驚怖和絕望淹沒,正如曾經被他殺死的無辜者。
“嘶啦——”
伴隨一聲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劇烈的疼痛,從杜鵬的后背傳遞向他的大腦。
疼得痛徹心扉、撕心裂肺。
杜鵬陡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那塊神秘的石板,正在像是有它自己的生命一樣、主動的擺脫他的血肉,扯斷與之相連的血管、肌肉,從身體中脫落。
“不,不!!!”
杜鵬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安樂面前,接著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像是條瀕死的落水狗:“求求你,不要奪走它......”
這時的安樂,終于看出那塊浸潤著鮮血石板的形狀,嘴角勾起笑意。
“此物果真與我有緣。”
他甚至沒有去看杜鵬一眼。
安樂對他可沒有絲毫的同情心——這樣的人渣,只有成為他墊腳石的價值。
光是看杜鵬正在畸變的**就知道。
在石板徹底脫離后,一張又一張人類的面孔從他的臉上、手臂、后背......鉆了出來,每張面孔上都帶著無比強烈的怨恨、憤怒、不甘,宛如驚天怒浪,又像是焚盡一切的火焰,恨不得將他們身處的這具**啃噬殆盡。
他們嘶吼著,拼了命的掙扎著,想要從杜鵬身上解脫。
皮膚被撕裂,血肉在扭曲變幻。
鮮血肆意橫流,畫面殘酷而恐怖。
每一張人臉都在喊出他們自己的名字。
“我是陳晨。”
“我是巴薩羅穆。”
“我是理查德。”
“......”
杜鵬被嚇呆了。
這些名字和面孔,全都來自于他殺死的、那些本該被石板吞食的人......可為什么會重新出現在我身上!?
他手腳并用的想要逃跑,可這異變來自于他的**,又怎么逃得掉?
越來越多的面容,在血肉之下浮現。
它們一面開始撕咬、啃食著新鮮的**;一面又開始自行迅速腐爛,變得殘破不堪。
而被腐爛殘破面容淹沒的杜鵬,雙目空洞,沒有任何掙扎。
他喃喃道:“我是......誰?我是......”
他已經遺忘了自己的姓名。
在取代那么多人之后,杜鵬也終于被他們殘存的靈魂所取代。
他一旁的女人,也同樣如此。
而安樂,只是面帶微笑的、平靜的旁觀這一切。
順便,收取了一些過路費。
觸手伸進兩人畸變后的肉塊。
【污穢理智+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