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性的尸體,穿著迷彩服,失去了一條手臂,一條腿,以及兩只耳朵。
正是之前在瓜邦和清潔協會眾人接洽過的清潔師李覓坤。
根據母親等人所說,李覓坤這個人對協會十分忠心,態度也很恭敬,僅僅是幾個小時前,剛剛和清潔協會眾人交流了清潔協會在瓜邦的狀況。
沒想到轉眼間就變成這幅慘狀。
李凡此時身穿用廚師工作服簡易改裝的解剖服,腰里系著一條圍裙,手中拿著大老板找來的切肉刀、老虎鉗,看著眼前的這具尸體面色陰沉。
在解剖處里面呆久了,遇到這種不好把控的尸體,他還是喜歡細細地剖開了仔細觀察。
也算是職業習慣了。
當下用手中的切肉刀切開了尸體殘缺肢體的末端,仔細看了看李覓坤殘缺的手臂和腿部。
這些地方基本都是平齊而斷,看起來像是被某種銳利的東西給扯斷的。
通過割開的皮膚和血肉可以看到,所有斷口的血管都已經萎縮,血管的末端甚至直接收縮合攏了。
這也讓這些人沒有因為斷肢流血過多而死。
耳朵的地方,同樣是如此情況。
李覓坤的面色青紫,看起來倒像是憋死的。
李凡手里干凈利落,直接拎起旁邊一臺用來切割木料的臺鋸,按動電鈕之后,鋸片飛快旋轉,開始給李覓坤的尸體開胸。
這切木頭的臺鋸比外科手鋸大了十幾號,勁兒也更大,鋸片把尸體搞得一陣抖動,旁邊的老陳立刻貼心的過來幫牧首大人按住尸體。
清潔協會幾人此時全都在一旁候著,看到眼前的一幕,悄悄對視一眼,全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更變態了,不光玩兒頭了,現在都開始喜歡切尸了。
銀沙賭場的大老板此時已經淪為了端茶遞水的小角色,看到眼前一幕,只感覺毛骨悚然。
他不怕對方手段殘忍,主要怕遇到變態。
那個人說的沒錯,這位牧首大人,果然十分變態。
以后必須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起碼在這位牧首大人手下,必須乖乖的聽命行事,否則躺在解剖床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輕響,尸體的胸腔已經徹底打開。
胸腔內部鼓脹的氣體直接把被分成兩半的胸骨頂開,露出了里面的情況。
原本應該是肺部所在的位置,此時空蕩蕩的,只剩下兩根萎縮的氣管。
氣管之上,則粘連著兩枚圓圓的血色籌碼。
李覓坤確實是被憋死的。
只是他的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從尸體的情況來看,胸腹部和背部并沒有任何外傷,顯然這并不是什么外科手術摘取了他的肺部。
微創手術就更不可能了。
一旁的清潔協會眾人看到李覓坤體內的情況,也心中訝然。
李凡將那兩枚血色籌碼拿在手中,已經感受到了其中一股獨特的氣息。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仿佛是和某個地方有所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