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的話,李凡和楊桿三人一愣,對視一眼,瞬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已經燃起了怒火。
李凡向一旁的茍道人問道:
“茍大爺,你看看。”
茍道人看著眼前的少婦說道:
“尋常氣息之上,蒙了一層灰色氣息,這是命宮蒙塵的表征啊……”
楊桿此時壓低聲音,向少婦問道:
“大姐,您記不記得這么一個人,微胖,黑色褲子,紫色襯衫,圓臉,額頭上還有一顆痣……”
聽到楊桿的話,少婦突然現出驚恐的神色,猛地尖叫道:
“我……我好像知道這個人……我……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不記得了!”
那是來自內心深處潛意識之中的恐懼,好像她忘掉了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
說著,少婦突然雙手抱頭,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
身邊的兩個孩子連忙哭喊道:
“媽媽,媽媽,你怎么了?”
“媽媽,我想要爸爸……”
旁邊的一名交警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眼看有警察過來照顧,少婦的狀態也稍好了一些,李凡幾人朝那名交警亮了亮手中的證件,囑咐對方照顧好這母子三人。
隨后立刻上車,朝著東北局的方向而去。
李凡三人的臉上都已經現出怒意,張健問道:
“桿子,確實是催眠?”
楊桿點點頭:
“錯不了,我現在其實就處于張嵐隊長的催眠之中,能夠保持長時間不睡覺,對抗輕癥沉睡病,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顯然都被催眠了……”
“在她的認知中,自己的丈夫早就因為癌癥死了很多年,所以他的丈夫并沒有遇到什么異常事件,也沒有因此喪命……”
李凡冷冷地說道:
“東北局也保住了自己的業績指標。”
張健一拳打在車座上,怒道:
“他媽的!難怪孫玉田和高虎兩個王八蛋說什么他們最近幾個月的業務指標完成的最好,還說這里根本沒有異常……”
沒有人記得有異常發生過,那就是沒有異常了。
不需要記錄,不需要上報,不需要安撫民眾。
方便得很。
這么搞,和那些覺醒者犯罪組織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
都是以覺醒能力行犯罪之實。
茍道人在一旁也是義憤填膺:
“嘖嘖,這些賊人,實在可恨,竟然冒充官家,行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不要讓老道遇到他們,否則一人一個掌心雷,腦袋給他打稀爛!”
說著,又偷偷瞄了瞄一旁的李凡,確定這位煞星沒有對他的話表示反感,這才坐直了身子,又昂了昂頭,就差叉會兒腰了。
張健道:
“能有茍前輩出手相助,實在是哈城的大幸。”
在他看來,這個茍道人的能力很有用,而且戰力也不弱,必須得穩住。
楊桿此時一邊開車一邊對李凡說道:
“小李哥,待會兒到了東北局如果打起來了,你就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著迎接總局的支援力量,剛才我和阿健已經向總局通報了。”
李凡點點頭,明白楊桿這是想要保護他,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什么迎接總局的支援力量,都是扯淡。
總局到東北這邊起碼得半天時間,等他們的支援力量飛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桿子的情商眼看著提升了不少,孺子可教。
“放心吧桿子,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不會硬沖,保命要緊。”李凡咧嘴笑道。
一旁的張健也不覺得有什么,同樣點了點頭表示支持。
只有茍道人又瞥了李凡一眼,隨后又像是個烏龜一樣縮了縮脖子。
眾人一邊籌劃一邊前行,過了一會兒,李凡眉頭一皺,說道:
“怎么還沒到?”
異常局東北局本身就在哈城的城北,按理說他們走了這么一會兒早就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