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州:涼州軍“影子上將”釋幽冷。
因為鐵嘯鎮守關山,無法脫身,所以這位他的密友則是東奔西跑。
如今他穿著一身銀甲,如同石像般半跪在朝堂之上,雙瞳微瞇。
想起去年秋天還和眼前這位把酒言歡,今日這位卻已經坐在龍椅,這位智將心底也是感慨無比。
但正因如此,這個帝國才擺脫了一副遲暮的模樣,而變得似乎有了新的活力。
妙容府:節度使,司徒信。
這位司徒家的老人帶了厚禮前來,只因當初這攝政王還是圣子時,在巡查過程中和他們家族的年輕一輩產生了不少糾紛,他算是來做個姿態。
何況當初攝政王并沒有吃虧,倒是自己的后輩里司徒劍男死了。
如今他也半跪在朝堂上,看起來病怏怏的,嘴唇嚅動,胡須一搖一搖。
然而,虎行似病,這朝堂上戲精的太多了。
夏極就能聽到他心臟跳動很好,血流,氣流,不僅正常,甚至比普通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強。
顯然,這位司徒信也是個高手。
他在藏著掖著。
都是套路了,攝政王也沒必要揭穿,要裝老頭兒,就由著你裝吧。
反正他又不會對這司徒家,還有那蘇家動手,這兩個家族是寒蟬的。
重山府:節度使,周鍛。
這位可是當初給遵循了太子意愿給夏極下毒的人,今天他是真的膽戰心驚,縮在眾人之后,半跪在地上。
太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如果周鍛知道今天的情形,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會下毒。
如今就是跪著,低著頭,祈禱著王爺看不到他。
封陽府:西北軍“大將軍”樂羊。
這是一位神色平靜的中年將軍,兩鬢有些白發,但是一雙眸子卻光亮無比,他身姿筆直,身型孔武。
魏國除卻零零散散的軍部勢力外,主要有三處。
這西北軍就是其中之一,主要任務是防御趙地來犯。
舊桐州:節度使,翟靖。
夏極掃了掃,是一個看似有幾分文雅的文人,據說當年是不知怎么得罪了魏王,這才被發配邊遠地方去了。
河內州:平南軍“大將軍”西門豹。
三大軍部勢力之一,主要任務是巡查隔離了北境與中原的一條長江,防止中原諸國突然來襲,同時征伐南方之中的各處小賊。
樂天府:節度使,金長生。
此人極擅經商,可謂是把控著魏國的各大經濟命脈。
但這人居然還能七繞八繞和皇室有著姻親,認真算起來,算是先王第十六弟的女婿。
天涯府:“靠山王”贏無忌。
天涯府之所以是國中之國,乃是百年前贏家為魏國立了極大功勞,而贏家和皇室親如兄弟,那皇帝也夠意思,沒有鳥盡弓藏,而是給了這贏家一塊封地,作為國中之國。
總之,就是魏國各方大員都是人才啊。
都關系復雜,深藏不露,不是那種臉譜化的人,而在他們眼里。年輕的攝政王真是深不可測。
就是這個意思啊。
此時。
八方來使跪在朝堂之上,開始慢慢的做著匯報。
他們對于高坐龍椅的那少年,心思各異。
但無論怎么樣,現在這過場都是要走的,另外求軍餉的求軍餉,匯報難處的匯報難處...
寒冬時候,這國家就如冰凍了起來。
現在凍化了,運轉自然會加速,自然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去辦理。
這早朝一上就是一天,午間,御膳房在后殿準備了酒宴,攝政王直接宴請了群臣,也默默記下了各人,下午繼續上朝。
之后,又是零零散散的被各方大員求見。
夏極也是不慌不忙。
之后反倒是忙里偷閑,尋找到了一種快樂。
春日,社稷解凍了,這湖水也解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