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算上之前折在凌姿手里的,這已經快要有30個青壯年了。
一時間,白愛云的臉上五官都有點兒歪了。
坐在一旁的凌博冷眼看著白愛云,起身來對白愛云說道:
“早先就有人跟我說,蔣老板懷疑我們凌家要自立門戶,所以最近四處打壓我們,現在凌小四這樣做,不正好印證了這話?看起來要自立門戶的不是我們凌家,而是這個凌小四啊。”
白愛云微微的仰起臉來,對凌博說道:
“二叔不用這么看著我,凌小四雖然是我的孫女,可她如果做出對凌家不利的事情,我也不會包庇她,更何況她從小就不在我的身邊長大,她是被楠竹帶出來的,這事兒真正要怪,源頭應該是怪楠竹才是。”
“楠竹已經死了。”
凌博嘴里說著,又坐了下來,他稍微冷靜了一些,原本因為凌姿打掉了凌家30來個戰斗力的事情,心里頭十分的惱怒,不免就有些怨上了凌姿的親奶奶白愛云。
女人,能掌什么家?
然而經過了白愛云的提醒,凌博才又是想起來,凌姿畢竟不是被凌家培養長大的,她今日會搞出這些事情,其實也怪不到白愛云的頭上。
過了一會兒,凌博抬起頭發花白的頭來,對白愛云說道:
“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好歹也算得上是個大家族了,凌姿想要出來單干,她的本事再大,也不得不按照這一行的規矩來。”
做一行就有一行的規矩,沒看凌家都做得這么大了,卻還是要跟酒吧一條街的各位酒吧老板搞好關系?
現在酒吧一條街里,除了丁仆的那個暖香酒吧不用凌家的人,哪個酒吧里頭沒有凌家培養出來的姑娘?
換句話說,就是凌家做到這樣大的規模了,對于自立門戶都要多加考慮,凌姿一個連開張都沒有開張的人,憑什么談要自立門戶?
自立門戶很簡單,可是自立門戶之后,要面對酒吧老板的各種刁難,以及層出不窮的使絆子,這就很復雜了。
凌姿,還是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些。
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凌上行突然站了出來,低頭對凌博和白愛云說道:
“二叔,媽,我覺得我們現在最主要做的,就是先把阿大她們住在哪兒搞清楚,我上回去找暖玉酒吧要賬,那邊據說也是亂的一塌糊涂,三兒跟我說,她大姐、二姐都投靠小四去了,我看小四這要自立門戶的心是妥妥的,我想著,我是她們的父親,先找到她們,把她們勸回來再說。”
他這話一說出口,立即得到了凌博的點頭,只聽凌博說道:
“你去勸,把她們都勸回來,自立門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小四有這個本事,讓她回來和我們好好的商量,不然蔣老板的怒火,我們整個凌家都扛不住,更遑論她才一個人呢。”
白愛云聽了這話,嘴張了張,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見凌上行已經聽了凌博的話,轉身去找凌阿大和凌小二了,于是白愛云也沒有再說什么。
她就等著看凌上行的結果。
卻是等凌上行剛剛出了凌家的大門,卻是被他的老婆宓融喊住了。
上回宓融因為得罪了白愛云,被凌上行揪回房打了一頓,這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出門,等凌上行要出去了,宓融才是匆匆的從凌家里頭跑出來,將凌上行一把拖住,站到了黑暗里去。
凌家的大門就建在一張天然的石壁上面,門上掛著兩盞明亮的照明燈,如果站在門邊說話,那就太打眼了,因為凌家隨時都會有人進進出出的,并不是個十分理想的談事場地。
那宓融將凌上行拖到了暗處,伸手,一拳頭打在凌上行的肩上,低聲嗚咽道:
“你干什么要攬這事兒?凌家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