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夏咬著唇道:“好多人都說。”
“好多人是誰?具體落到你耳中,你聽誰說的?”
寧挽夏沒料到寧陵這么問,這世子哥哥雖然平時和她們姐妹不親厚,但是也沒有為難過誰,喊他大哥他也會應,求他的事只要不為難他也會答應。
今兒怎么覺得,冷冰冰的,和以前不太一樣?
狐疑閃過心頭,寧挽夏猶豫一下,道:“我聽大伯院里的人說的,我不見姐姐和娘親回來,心里擔心的不行,就去問大伯,大伯沒見我,我聽他院里的人說,姐姐和娘親被關起來了、
大哥,是真的嗎?”
說著話,寧挽夏撲通給寧陵跪下,“大哥,要是真的的話,大哥救救姐姐和娘親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寧陵有心想說,你也會害怕?
你小小年紀就讓人打死了春熙,那時候你害怕么?
你小小年紀就給自己的親爹下鶴頂紅,那時候你害怕么?
輾轉在心頭的話沒有說出口,寧陵看著寧挽夏,對她說出那句配合刑部的話,“刑部查出來,給太子爺下毒的人,可能是你姐姐和你娘親,所以把人留下了。”
這話一出,寧挽夏驚得直接瞪圓了眼睛看寧陵,“怎么可能!”
寧陵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明天一早,下了早朝我去一趟刑部問清楚,你先別擔心,先去睡吧。”
寧挽夏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起身離開。
她一走,寧陵眼底殺氣驟現,吩咐大劉,“盯著她。”
寧國公府,波云詭譎。
而在京都另一隅,吃飽了烤魚的顧珞和簫譽溜溜達達趕在城門落匙之前回來。
明明就是把魚架在火上烤,什么作料都沒放,但簫譽烤的的確是好吃,美味入腹,顧珞心情幾乎平復了,倆人正說說笑笑......
“你怎么在這里?”
薛青央立在城門口內側不遠處的一棵禿毛樹底下,沉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兩眼直勾勾盯著他們。
顧珞一臉納悶的朝他走過去。
“誰讓你來的?藥堂有事?你在這里等多久了?你怎么知道我出城了?”
顧珞問了一連串。
薛青央目光卻落向顧珞背后的簫譽身上,“你們干什么去了?”
好好的月色,好好的培養感情,好好的哄媳婦,直接被毀了,簫譽正一肚子邪火兒呢,這人直接一句話懟上來,簫譽打了個口哨就道:“我們倆?培養感情唄,還能干啥。”
薛青央本就陰沉的臉色倏忽間更加難看了。
他捏著拳,瞪著簫譽,“你知不知道晚上不安全?你知不知道城外有多少危險?為什么非要帶她出去?”
簫譽舌尖掃過口腔側壁,沒客氣的道:“是啊,晚上多不安全啊,城外多危險啊,那你問問,怎么這么不安全這么危險,我小紅兄弟還愿意和我出去呢?
我們兩個你情我愿的事兒,你閑吃蘿卜操什么淡心!”
薛青央臉一黑,提起拳頭就要朝簫譽砸過去,“誰和你你情我愿。”
“你抽什么風呢!”
不等簫譽反擊,顧珞抬手直接擋住薛青央這一拳,手腕一用力,給他摜開到一邊去。
“你大半夜的守在這里,就為了說這些?”顧珞明知道薛青央這是心里不痛快,故意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