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道:“我是想要和殿下說些事情,說不定,對這個案子有幫助。”
有關自己的身世,顧珞將她在寧國公府的那些年對著太子爺又提了一遍。
簫譽做出一個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該有的反應,驚訝的看著顧珞,“你竟然是寧陵的親妹妹?”
顧珞扯嘴,苦笑道:“我和寧陵,作為寧國公唯二的兩個孩子,在寧國公府卻過著那種生活,這不是很奇怪么?
如果說寧國公有妾室,在妾室的挑唆下對早亡的原配生的孩子百般苛責,或許可能。
可寧國公在發妻亡故之后,別說續弦了,連個妾室都沒有,這些年清心寡欲的活像個和尚。
但是對亡妻留下的兩個孩子,卻是這種態度。
還有褚冰清,褚冰清作為......”
我娘這兩個字,顧珞說不出口。
沒有感受過母親的溫度,在痛苦中長大的孩子,實在是難以喊出這兩個字。
頓了頓,顧珞道:“褚冰清作為褚冰潔的親妹妹,姐姐亡故之后她就住到了寧國公府,但是作為兩個孩子的小姨,她來了之后,我的日子卻比以前更難熬了,這不是很奇怪么?
褚冰清作為褚冰潔的妹妹來寧國公府,但是來的時候還帶了自己的乳娘,這種行為,別人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她就像是想要來給寧國公做續弦的。
但是后來她死了,現在我們也知道,她的死是寧國公府二房做的。
她死了,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她的乳娘卻突然找到了我,這不是很奇怪么?”
之前,褚冰清那個乳娘找到顧珞,想要和顧珞合作的時候,顧珞還沒有多想,只當是這老太太想要替褚冰清報仇。
可自從和薛青央吵了一架,和季卿獻談了一次話,再聽了今兒顧奉恪和顧奉節的那番話,顧珞砸么出來不對味兒了。
那老太太,在京都這么多年,一直默默無聞什么都不做,偏偏她來了京都才多久,就這么準確的找上門來。
她那次在同濟藥堂不慎落出寫著褚冰清三個字的小竹牌,當時黃大夫和季卿獻也在,他倆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那時候,顧珞只當黃大夫和季卿獻是不想招惹是非或者另有安排才那種反應,但現在看來,怕是這所謂的另有安排,就是在安排她顧珞。
事情被顧珞一件一件的說出來,簫譽捻著手指坐在石凳上,沉默片刻,道:“你懷疑寧國公褚冰清還有顧奉元三個人,一起勾結?”
顧珞搖頭,“顧奉元未必有資本和寧國公勾結,我猜,是不是顧奉元想要和寧國公談什么條件......我十二歲那年,被顧奉元帶著進過京都一次。
那次在京都呆了三天,我因為寧國公府的緣故,一直呆在客棧沒有出來,三天后,顧奉元帶著我回了乾州。
之后不久,宮里太后娘娘病重,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陛下詔書發到乾州,請顧奉元進宮。
那之后,顧奉元留職太醫院。
所以......
會不會是那次顧奉元把我帶到京都,其實是為了和寧國公談條件?”
簫譽立刻否定了顧珞的這個猜測,“憑著寧國公的實力,顧奉元哪怕手里有一個你,也根本不足以和寧國公談條件,因為按照你之前的經歷來看,寧國公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顧珞就道:“如果他不在乎我的死活,但是在乎我出現在某處呢?顧奉節說,我身份臟,我覺得,我作為寧國公府的女兒,這身份,應該算不得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