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鄭的眉宇間的陰郁之氣讓上官靜忍不住想起這狗東西虐殺女人的傳聞,她立刻抖了抖,暗暗感嘆,這狗東西果然長得有點像變態。
而蕭景珩則在姓鄭的出現的那一刻,眸中就迅速閃過一絲了然,為何吳文淵會突然改了主意,決定放他們離開。
蕭景珩如此善于察言觀色,因此他當然很清楚,吳文淵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對他的靜兒一見傾心,且志在必得。
他原本不打算放他們離開的,但姓鄭的一出現,吳文淵立刻改了主意。因為吳文淵并不怕他們離開,蕭景珩知道,無論他們往哪里走,吳文淵都會暗中派人跟著。
而且這個吳文淵很自信,他相信,只要他看上眼的漂亮姑娘不離開清州,就一定會落到他的手中。他不怕這姑娘暫時離開他的視線,他只怕看上她的,不只是他。
沒錯,吳文淵多數情況下是自信的,他甚至不懼對上幾位太守公子。多數情況下,他在清州牧和清州刺史面前,也有很大的面子,畢竟雙方是合作關系,就算一方是官,一方是商,地位有高低,但緊密的合作伙伴之間,也相互會給幾分面子。
畢竟州牧和刺史往京中述職時,往各個世家大族送的奇珍異寶都得有人準備,而且身為官員,手上畢竟需要干凈些,也不能什么事都親自做,背地里那些腌臜還得有人幫忙處理。
若是平時,吳文淵自然不懼什么,別說當著鄭齊修的面了,就算鄭齊修他爹清州牧鄭大人在場,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然而今日之事不同。吳文淵太了解鄭齊修了,他很清楚,若是鄭齊修瞧見了那位青衣姑娘的臉,只怕會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將人留在身邊。
他不能冒這個險。
因為他,對那位姑娘,同樣也志在必得。旁的事都無所謂,他都可以對鄭齊修相讓一二,只有這件事不行。那姑娘只能是他的。他會讓她從心到身,完完整整的屬于自己,旁人決不能覬覦。
吳文淵肚子里的想法七扭八拐,但蕭景珩往他臉上掃了一眼,其實就已經猜了個差不多。他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對他老婆可不是簡單的掠奪之意,而是動了心。
蕭景珩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吳文淵的臉,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志在必得,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這雙眼睛既然對他老婆露出過如此貪婪的目光,那就挖掉好了。靜兒入宮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親手削過人肉片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有。
吳文淵迎著鄭齊修幾人走過去,自然沒瞧見蕭景珩突然露出個淡淡的微笑。但隱藏在不遠處的東宮侍衛們可發現了,大家紛紛忍不住在心里,給吳文淵點了根蠟。
雖然是個狗東西,但慘是真的慘,被太子和太子妃聯手看中,當做算計對象也就算了,還被太子盯上了,這狗東西將來怕是要受大罪。
當然了,同情是沒有滴,他們這些當侍衛的最多也就是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