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齊修要求吳文淵盡快辦到他的要求,但吳文淵卻有意拖拖拉拉,因此又拉著鄭齊修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雖然鄭齊修不耐煩應付,但無奈吳文淵說得,都是有關于迎接欽差的準備工作,因此他也只能耐下性子來,與吳文淵討論。
吳文淵有意浪費時間,也是想等著私牢里的獄卒,將蕭景珩打得不輕。他雖然并不愿意與“情敵”鄭齊修合作,但虐打漂亮姑娘的“前夫”,他還是愿意的。
誰讓這人心理沒點數,竟敢癩蛤蟆吃天鵝肉,娶天仙一樣的姑娘為妻呢?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而早早被判定為沒資格的“窮相公”蕭景珩,則百無聊賴的在牢房里吃了點心等魚上鉤,等得無聊了,他甚至又將牢房的鎖打開,跑去獄卒的桌上找茶喝。
下午時,果然有獄卒過來換班,但早有準備的蕭景珩毫不客氣的又將這六七個來換班的獄卒給收拾了。
也是吳家對于自家私牢太過自信,吳家私牢位置隱秘,但知道私牢位置的,都是吳家親信,能進私牢當獄卒的人其實不多,每一班也就是六七人,這些人能進牢中的獄卒主要的任務其實也不是看守,而是行刑。
而承擔看守任務的,其實是在外面守著的那些人,其中不乏高手。
而換班的獄卒有進無出,原本是應該引起警覺的,然而這又是另一吳家作惡的累積后果,守私牢的人都知道,今日牢中有人行刑,而那些嗜血殘酷的獄卒們,將進入私牢的人當做虐打的玩具,有人行刑時,都會“玩”夠了才離開,因此換班的獄卒沒出來,竟然沒有引起外面人的主意。
外頭的看守甚至還在私下里閑聊笑談,猜測私牢中那個倒霉鬼的情況:“這都什么時辰了,老七那幾個家伙都不肯出來。”
“這些日子傳聞太子要來清州,咱們這里也有好些日子沒進人了,”另一個看守答道:“他們早就手癢得不行。好不容易有人可作弄,可不得玩個夠。”
“可別玩大了,三公子可是吩咐過,要留著那書生一條命的。”之前的看守搖搖頭。
“放心吧,老七他們經驗足的很,下手都是有準的,哪里需要咱們操心,”同伴答道:“三公子不是說了,等得了閑工要親自來觀刑嗎?現在人肯定沒事,還得留著給三公子折騰呢!”
“里頭那個,”又有一位看守好奇的加入談話:“怎么得罪咱們三公子了?三公子可是許久沒有親自來這里觀刑了。”
“人是州府衙門押過來的。”同伴答道:“具體不清楚,最好也別多問。咱們這差事錢多又清閑,但要緊的就是別瞎打聽。”
聽了這話,幾人頓時閉口不言。
外面的人不知道,吳家地下私牢中最角落的牢房,已經堆了十來具尸體,尸體疊在一起,像座小山,牢房中那薄薄的茅草席早就遮不住了,因此蕭景珩干脆放棄了遮掩。
吳文淵帶著人進私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故意拖到這個時候的。牢中很安靜,獄卒并沒有出來迎接,這讓吳文淵忍不住蹙眉,覺得這些懶東西,是時候該收拾一下了。